她止不住泛红的眼眶看向段嘉深，颤抖着声音让人心疼，“确定。”

她想到了那张照片，想到了那句话，他说，海底月是天月，眼前人是心人。

想到这里，沈薇然的声调稍微高了一点，也像是在告诉自己一般，重复的说了一遍，“我确定。”

段嘉深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又有些泛疼，但内心又好像有股固执，让他不自觉的把残忍的话，说出了口，“你确定那不是曾经的迷恋吗？”

见她怔然地看着自己，段嘉深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你跳舞的样子，迟梓墨在大学的时候，一定也曾被你跳舞时，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的模样给惊艳到。”

段嘉深说这话的时候，用了一个“也”以，可惜沈薇然只沉浸在他的语气，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特殊的字。

沈薇然听着段嘉深的声音，像是从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了一样，带了丝空灵，不知不觉被他所引导了进去。

“你没想过，迟梓墨或许只是对你一时的迷恋？你出国后，他爱了宋思绯，两人分手后，你回国，然后你们结婚。你确定，他爱的是你吗？或许，他真正爱的，还是宋思绯。”

“你别说了！”

沈薇然痛苦地捂着脑袋，不想再听到他继续说下去，好像会一层层瓦解她心底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顿时轰然倒塌，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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