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梓墨,你不可以把我送去美国。”她还在固执的坚持,紧咬着唇畔不让自己哭出声,“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应该明白她的心啊。这个时候,他如果再丢下她,她会疯掉的。
“难道你也要跟你爸一样,像条狗的去跟别人讨生活吗?”
沈薇然的心脏蓦地一疼,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你要是送我去美国,我去死。”
明明是勇敢无畏的话,却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带着仅剩的最后一点希望,充满着乞求与无助。
“好。”
迟梓墨挑了挑眉,语气耐人寻味,“那你去。”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黑夜,磅礴的雨声似乎也无法冲洗掉悲苦人心的伤痛。
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司机看着面前离车头不到一寸的女人惊魂未定,慌慌张张的转头看着后座矜贵深沉的男人,“迟,迟先生……”
“撞过去。”波澜不惊的音色携着淡淡的嘲讽和讥诮,雨幕之女人狼狈的身影在他幽深的瞳孔之淡入淡出,身的衣服早被雨水打湿。
司机冷汗涔涔,看着车前的女人,“迟先生,她毕竟是……”
“撞过去。”他沉沉的重复了一句,狭长的眸眯起,“既然她想死,成全她!我亲自送她一程。”
司机抿抿唇,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还未等他启动车子,沈薇然已经站在了后座车门的旁边,苍白的脸色在雨幕之越发的羸弱,唯有那双眼睛和唇角薄凉嘲讽的笑容格外的逼人。
迟梓墨眸光似有似无的从她身扫过,修长的手指缓缓的落下车窗,“有事?”
有事……沈薇然绯色的唇被咬的发白,声音沙哑却沉静,“迟梓墨,你非要这么无情?”
“如果你不要命拦下我的车只是想问我这个问题,那你实在是……”他垂眸,右手的手指转动着手腕的名表,“太愚蠢了。”
她笑,指甲在掌心烙下道道红痕,“迟梓墨,我现在只有你了,你真的不要我吗?”
迟梓墨的眸深了深,“沈薇然,只要你离开,一切都会好的。你不是一直芭蕾舞跳得很好吗?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纽约swan舞蹈学院。你去美国学习几年,到了时候我自然会接你回来。”
沈薇然轻笑出声,雨水将她精致的妆容洗的干干净净,她咬着牙,暗暗握了右手,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她突然笑着点头,璀璨的眼眸在这个黑夜格外夺人心魄。
“好啊,迟梓墨,我去。”
迟梓墨,既然你如此坚决要我走,我如你所愿。但你放心,你甩不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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