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引导力量，流入池水，疏导北冥寻的身体，让他的力量和身体完美的结合，彻底的恢复吸血鬼始祖的力量。

北冥寻大口大口的呼吸，探出头，看着天边的明月低声道：“李无忧，我大概是爱你的，可是，我分不清，是因为这记忆爱你，还是我真的爱你，你这一世对我……煞费苦心的培养，是不想我为恶吧？”

他变得聪明无比，力量和智慧，都在瞬间成长，许多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李无忧点点头，直言不讳道：“我不强求你什么，也不想再杀死你一次，唯有改变你……你不做错事，才能得到正果。”

是私心，也是天心，是人性，也是天道，李无忧得天地之力，选择自然被天道影响。

“理论而言，你没错。”北冥寻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道：“而我，事实上，也觉得这样子没什么不好，你教会了我为人的道义，让我有情有爱，比起其他平行世界而言……我想，就算是其他的我，心里面也更渴望这种平常人的生存方式。”

他看向李无忧道：“没有人生来愿意做一个恶魔，但是，你，骗了我。”

李无忧对上北冥寻的视线，认真的回答道：“是，我想掌控你，驾驭你，我不会真实的面对你……”

哪怕是到了这一步，她也没让他知道，他的小命，一直捏在她的手里面呢。

做人做事，留一手后路，这就是成熟的思维。

大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小孩子才会苛求是非。

如今的北冥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看着李无忧，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是我的姐姐，虽然……你杀了其他的北冥寻，但是你对我很好，既然你都告诉了我，那么，你是不是，也给了我什么机会……比如，我爱你的机会。”

心在拉扯，他一直是那么爱姐姐，却想不到，他们原本是那样的恋人，想不到，如此恩怨纠葛，想不到，自己是个邪恶的吸血鬼。

而姐姐，是本应该杀死他的天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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