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当家的饶命啊，饶了我家宝儿吧！”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挤出来，跑到那偷米人的身边跪下。香雪完全没有搭理他。只是盯着跪在地的男人。

“说，为什么偷米。”

“我说，我是想卖点儿钱，给我娘做两身儿新衣服。”宝儿说完已经是痛哭流涕。

“有任何需要可以跟各位当家的说，你可有说过？”

“我没有。”

“你娘身那衣服是前些天山寨发下去的布料和棉絮新作的吧？你还想给你娘做衣服所以去偷米？给我老实交代！”

“我……我……”

“报告老大，”门外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人，香雪点了点头，那人跑了进来，“老大，万宝儿他在山下认识个窑子里的姑娘，他经常去她家，我们看到好几次了！而且还见他跟人赌过钱，有几次他还想拉山兄弟一起赌呢。”

“万宝儿，你认吗？”

“我……我认。”

“所以这件事错的只有你们母子了？”

“不，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我娘没有关系，我娘她不知道！”

“教出你这么个儿子她错的你更离谱！你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山寨，罔顾兄弟生死偷卖米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我认罚，我认罚求您饶了我娘吧！”

“闭嘴，你若真有孝心，怎么会害得你娘跟你一起背负这骂名！来人，将那偷米贼的手指一根根都给我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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