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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下,只见鸟儿和小树低语,微风和落英嬉戏,柳絮在空中轻舞飞扬,云朵在天上微倦舒展。漫天的柳絮哦,飘得有些没有由来,不知道从哪来的,无声无息,清雪似的落到地上——它们也许会在那里酣睡,却绝不会就此沉默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又是你。”絮絮盯着那男孩。
那男孩不答话,只见他双手合十在胸前,膝盖微微弯曲,脚尖向外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絮絮有些奇怪,挠挠头,问道:“你在在做什么呢?”
他还是不答话。
“样子怪怪的。”絮絮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你双手合十……噢!我知道了,你是和尚。”
“你居然是和尚!”她仿佛发现一个很好笑的事情,眼睛里满是轻蔑,嘴里咯咯直笑,“你就是那不敢吃肉,不敢杀生,不能长头发,只能靠要饭生活的和尚?”
“你才是和尚呢。”男孩反驳,突然觉得意识到自己说话了,不由的一脸沮丧。
“我是女的,怎能是和尚?”
“我有头发,怎能是和尚?”
“那你在做什么?好象拜佛一样。”
“因为没抓到那狐狸,我师傅罚我练一天功。”
“什么功?”
“我师傅说是叫‘易筋经’。被你这么一闹,白练了。”男孩叹了口气。
“好奇怪的名字喔。你师傅在旁边?”絮絮东张西望,却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他没在,你练没练他又怎么知道?”絮絮坏坏的笑着说。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絮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想找你帮个忙,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见他还是不答话,絮絮皱起眉头,一脸不高兴,说道:“你若再不说话,我便再让你再摔倒一次!“
“你好麻烦!都快天黑了,我练不完的!”男孩大声的说,“你若让我摔倒一次,我便让你摔到十次!”
絮絮似是受了极大委屈,眼圈一红,哽咽道:“不愿意就算了,你怎的对人家那么凶?”她越说越伤心,“我就在这里,你来摔我吧。”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男孩立刻有点手足无措,显然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连忙说:“你先别哭。若我能做的我一定帮你,不过你不能哭。”
“昨天那小狐狸丢了。今天早上就不见了。它很可怜的,腿伤还没好,对这里又不熟悉,倘若遇到猎人……”
男孩见她又要流泪,连忙说:“可能它回家了吧,你不用担心的。它狡猾的很呢,我师傅都差点让它咬伤。”
“它家?在哪里?”
“应该那边的森林里,我和师傅是在那里发现它的。”男孩用手一指,顺着手指的方向,远处隐隐约约的仿佛是片森林,一丝冷风吹过,絮絮不禁打个冷战。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突然问道。
“我叫柳絮絮。柳絮的柳,柳絮的絮。你呢?”絮絮笑道。
“我叫天享,天空的天,享受的享。是我师傅给我起的。”
“天享,天享……”絮絮嘴里叨念着。风大了些,一片乌云被吹了过来,遮住了阳光。天地变的灰暗起来,那灰暗就压抑在絮絮的头顶,仿佛伸手就够得到;那风仿佛能吹到絮絮心坎里,痒痒的,酥酥的,却舒服的很。絮絮闭上眼睛,任凭春风的舞弄,陶醉在这飘逸的感觉中。
月亮隐进了云层,朦胧地透出淡淡的光,一切都像盖上了黑色的纱。
张牙舞爪的枯树,犹如翻滚的灌木丛,如鬼魅般迎风起舞。
在这静的出奇的夜,似乎只有它们的存在。它们的锋利如尖刀的牙,吐着墨绿的双眼,似乎在宣布它们是这里的主宰。人们把它们称为——狼。
一张冷峻的面容,清澈的眼底。如刀的眼神里尽是冷漠。紫色的披风,猩红的护甲,透出的是王者的风范,维护着的是王者的尊严。
冷漠的眼神最终停留在一支小巧的珠花上,顿时闪过一丝温柔。他用手指轻轻抚摩着,眼睛里闪着光彩。
就在这时,突然若有若无飘过淡淡的清香,亦飘过莺啼般的声音,道:“你来了?”
“恩。”他眼光落到一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身素白,手中一把古琴,绝美的容颜,秋水凝眸,盈盈的凝视着他。
“若我不来,你还会等着我吗?”
“你一定会来的。就算你不来,我也一定会等你来。”
那女子笑了,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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