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声伴随着一阵阵彻心的疼痛不停地刺激着快要麻痹的大脑,我试着扭动下身子但剧烈的伤痛使四肢抗拒着大脑的命令,我也不知道这样已经呆了多久好像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样的,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因为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一个梦但又是那么的真实,
而身体所传达的信息仿佛又告诉我刚才自己确实做了些什么,但又是什么呢,好像迷迷糊糊的记得一些但又是片片断断的。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感受空气流入咽喉然后再冲击着肺叶,只有这个才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四周黑得可怕,冷风加杂着“答答”的滴水声不停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又是在哪儿呢?短暂的休息好像使四肢恢复了些知觉,我试着挪动下身体并感觉到了地面的冰凉这种冰凉好像就像……我打断自己的思维然后动了动手指,幸好还听我指唤,我不敢乱摸因为我怕碰到任何令我感到恐惧的东西,
但手指的神经还是告诉我它感觉到一些念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我大脑里马上掠过一个恐怖的刺痛,我抬起手用鼻子闻了闻,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毫不顾忌的钻入我的鼻孔,我大叫一声不停的挥动着手臂,但那种念念的东西就像一团团蛆虫一样在手掌上滚来滚去怎么也挥不走。我跳了起来因为我觉得屁股下也念乎乎的,我伸出手乱挥,也许这样才能让我稍微保持些清醒,
但几次碰击的疼痛象电击一样从我那原先麻木的双手传至大脑,冷静下来后才知道是两面滑滑的墙壁,并且是斜斜的,这时一阵冷风从我背面那面空空的方向涔进我的背脊,呜呜的声音象一个女鬼的哭凄声。“女鬼”一想到这个词心里就被无尽的恐惧所占据,而此时我感觉它好像就在我的背后……希望这仅仅只是个梦。
陆飞远抱着怀中正在不停抽泣的小雅,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看着警察不停的一面疏散着人群一面拍照取样,而那个被白布盖住的人怎么样也不会和那个活崩乱跳聪明伶俐的秦棋联系到一块,昨天还和大家一起唱有说有笑,晚上还一起去ktv的想不到今天就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并且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他这时真的好想去揭开那个白布去看看躺在那里的人是不是秦棋。
当时他正在表姨家辅导表弟功课,手机响了,是小林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很嘶哑,小林在电话里说秦棋死了,叫他快去她家。当时陆飞远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好像世界塌了一样,但回过神后他马上就跑出了门,留下还在那里发楞的表弟。下了楼他马上拦了辆的士,随着车子的启动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切真的来得太突然了,感觉就像一场梦,他使劲地掐了下大腿,但痛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上个星期他还沉浸在好友阿信离去的痛苦阴影中,而此时还没平静的心又被另外一位好友的暴死而撕扯的四分五裂。好像老天真的像在和他开玩笑,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不停的离开自己难道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但很快被自己身体的一个前扑而打住了,急刹车,怎么这么倒霉,堵车了。
所以等陆飞远赶到的时候秦棋的房子里已经堆满了一大群人了。由于秦棋是异地的,所以警察验完尸体后就把它抬走了并且询问了下秦棋父母的联系方式,然后把正在嘤嘤哭泣的阿静带走了,说是做口供。因为阿静和秦棋合租的这套房子,她也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小林就是她通知的。陈韦风前天就去了他表哥家,他表哥结婚并且他表哥家和这个城市有十二个小时的火车的路程。
小林说已经通知他了。等所有人都走后,房子好像一下子安静多了。小雅还在哭,显然她很难从秦棋的死讯中回过神来,陆飞远现在能做的只有轻轻的抚摸她的背,任何言语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的。小林做在沙发上不停的抽着烟,他好像一直都没停过。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小林说完抱着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中,显然他很痛苦。
“什么第二个?”陆飞远不解的问:“难道和阿信的死有关吗?”
“我不知道”小林由于头埋在膝盖里声音哽咽而又带着无奈“难道这一切真的和她有关吗”
“什么她,她又是谁?小林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陆飞远感觉秦棋的死真的并不简单。“小林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林台起了头,陆飞远从他的颤抖的眼角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烟烫到了手指,小林忙扔掉烟头,然后手忙脚乱的去摸烟盒。陆飞远怎么也难以把眼前这个惊惶失措的人和以前那个沉稳镇定的小林联系到一块去,是什么让他如次恐慌?
“没了”小林抖抖烟盒,眼睛却没有望向陆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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