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热热闹闹的一群,不像是凶杀现场,更像在观看一场马戏团表演。其间,我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警察挤出人群,从一个送餐的人手里接过几份快餐,又艰难地挤进一群,一面烦躁地说:“都散了吧!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一不小心,那快餐盒掉落下来,里面的饭菜洒了一地,心疼他直哎唷!
“警察同志,现在还没吃午饭啊?真是辛苦噶!”人群中有人同情地说。
那年轻的警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没有掉落地上的那一部分拾起,递给另外一个警察,然后又细心地用一块废木片将残余在地上的饭菜扫起,用纸接住,倒入旁边的垃圾筒里去了。
那简单的一个动作,让我有感慨于他的认真,对环境的一份小小的敬意让人倍觉感动,小警察那年轻而稚气的脸在我的眼里变得生动可爱起来。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柳蝉回到了车上,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汉珠。
她发动车子的时候,我才蓦然醒来,我说:“回来了?”
柳蝉“嗯”了一声,然后忽然调转车头,往刚刚我俩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咦,怎么了?你干嘛把车往回开?”我奇怪极了,问了一句,一面打量着柳蝉的面部表情。
她没吭声,只顾往前开车,然后回到了光明银行门口,停了车,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台阶,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到底怎么了?”我惊讶地想。
很快,柳蝉又回到车,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全是银行流水,户主是方鹏。
我呆住了,不是因为帐务流水的巨额来往,而是“方鹏”那两个字,那个名字。
柳蝉说,她刚刚是找了银行里的熟人,帮忙查了方鹏的银行帐户,是陈申让她帮忙的,说她神通广大,办事效率高,省得还劳烦警局开具各种证明到银行柜面查询,太麻烦了。
结果,柳蝉不负陈申期望,果然很快查到了陈申的银行帐户情况。
至于为什么查这个人的帐户,柳蝉说陈申并没有明说,只说办案子需要。
“刚刚那儿,死了什么人?”我问。
因为这来回一番折腾,柳蝉的神情有些疲惫,好掉转头看看我,轻声说:“一个女人!”
我悚然一惊,又是一个女人,我说:“怎么死的呢?”
“自杀!用一把剪子划烂了自己大腿,可能是无意中划破了股动脉,据现场的民警讲,她的血几乎都流干了啊!”柳蝉面色有些忧惧。
“自杀的原因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呃,听说是她老公赌博,欠了许多债,跑了,要债的跑到她家里闹,没想到,她竟然拨出剪刀来追出来,刚开始是向那些要债的挥舞,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自残!”柳蝉眉头皱得紧紧的。
“最可怕是,那些要债的亲眼见到她将剪刀刺向自己的大腿,后来,一股猛烈的血住直冲出来,吓得那窝要债的人全跑了!”柳蝉望着路的前方,提高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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