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符才是真正的杀招。
那数道寒枪虽然凶狠,但只是引开他身后的随从的剑一瞬。
然而也在这时,再次令这名老人和黑暗里堵住巷道的很多人震撼莫名的是,外乡人的手出现了一柄绯红色的剑。
剑光只是一闪,这名外乡人的身体猛烈一震,然而那道绿色的符却此被这一剑挑飞出去,断成两半。
绿色的符的断面很薄,却是从喷涌出令人难以想象的火焰。
所有引聚而来的元气,从这个断面喷涌而出。
天空两条惊人的绿色火流冲撞着,将两片残符往两侧瞬间推出数十丈。
幽绿但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条巷道里所有人的脸,包括轮椅的老人。
这名老人的轮椅也在剧烈的晃动着,他看着天空里的这两条火河,连皱纹内里都泛出幽绿的光芒,他无法相信的尖叫了起来,像是小时候打架被欺负的孩童,“怎么可能,你怎么也是如此深藏不漏的高手!”
也在此时,一道剑光在这名老人的后方亮起。
剑光刚刚闪现时黯淡无光,但只是刹那间,这道剑光如烧红的铁棍,亮热到惊人的地步。
老人身后的一名随从一声惊怒至极的厉啸,转身出剑。
他的剑很快,而且很强。
他周遭任何人,包括他保护着的这名老人都相信他能够阻止这一剑。
但也在这一刹那,如烧红铁棍一般的剑骤然调转方向,刺向这名随从。
这名随从蓦然一惊,他感到了一种亡命的气息。
他直觉自己会死。
他回剑。
然而嗤的一声响,这名随从身体僵住。
他发现这亡命的剑意落向自己,但剑体本身却是并没有改变方向。
烧红铁棍一般的长剑从轮椅的后方插入了老人的身体,老人的胸口透出剑尖,冒出腾腾的热气。
这名随从疯狂而茫然的尖叫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拦不住这一剑。
老人也很迷茫。
他也醒悟了无论是那名随从惊天动地的挥剑一砸,还是这名外乡人骤然展现高手的实力也只是为这最后一剑掩护,只是他到此时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名外乡人明明在之前不久的一次战斗里还是一个平平无的家伙,为何过了没有多少时日,已经偏偏到了到了这种境地。他也想不明白这一剑明明力量不强,为什么会能够刺入自己的身体。
“抱歉。”
外乡人此时遥遥的对他躬身行礼,真诚致歉道:“你不死,会有很多人死。”
感知着街巷前后那些人震骇到无法动作的地步,外乡人身后的随从放下了手的大剑,轻声道:“王子虚,你也很让我惊讶。”
“其实这很大程度取决于一个人特别和我说过的话。”
外乡人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他收剑负手而立,摇了摇头,回应道:“在我最后离开江南之前,他和我说过,其实破境最关键的不再于天赋,而在于最为炽烈的情感。”
他身后的随从微微一怔,似有所悟。
外乡人轻声说了下去:“我初时并不理解,后来你随我同行,近身感觉你的剑意,距离江南又是越远,我才渐渐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修行者,最后往往能够突破到很高的境界,是因为国仇家恨!你们的爱恨情仇远一般的修行者丰富,你们的情感,远一般的修行者炽烈,情感越是炽烈!连感知都似越加强烈。人之情感,始终才是这世间最强的力量。”
他身后的随从认真的想了想,想着那些年里原武林除了数不胜数的风流侠客和万古流芳的侠之大者,都似乎是真性情到了极点的人物,他便觉得更加有理。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远涉江湖走到这里的原因,若是王保保真的敢用我,王子虚,我便记着你一个人情。”外乡人身后的随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倒不像是一个随从应该说的话。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外乡人王子虚刚要说话,看见街角站着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那个胖子缓缓的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伸出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绢,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渍,然后对着两个人说道:“看来传说之的高手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能够避过钦天监的眼目,这样的本事要是教给我那是有多好的事情,是不是?”
“纳哈出,这句话怎么不见你于我说起啊?”王子虚冷冷笑道,走到纳哈出面前说道:“快点去见少将军吧,这里虽然士卒少,但是眼目多。”
“放心!”胖子拍了拍手,对着王子虚说道:“整座大都都已经被少将军掌握了,没有人能说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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