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只是基于她对你有恩?”
“是!”
北冥玉无言。他本好意想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却奈何这人不开窍。罢了。他自己的因缘都尚不明朗,既然他喜欢遮遮掩掩,那便让他多熬几年相思意吧!
东篱夜锦带着柳倾城回宫的消息,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后宫。至于飞雪,为保她名节,东篱夜锦只能暂时先压下此事。不过他回宫后不久,便接到了从哪座小镇传来的消息。
他已经知晓飞雪到了北冥,本不欲召见那传消息之人。可那人却说,事情关乎公主名节。这让东篱夜锦疑问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待那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陈述完毕,东篱夜锦的脸色早已由红气的发黑。但他依旧表现平静道:“此事,你可查探清楚了?”
那人原来正是当天闯入飞雪房中的官兵。他信誓旦旦道:“小人当时也只是疑虑,并未多想。可后来小人察觉不对,再回去时,发现那房中空无一人。而且失踪的那两人并未与客栈小二退房。小人在房中仔细查探一番,发现他们是跳窗而逃。而且小人还发现了这个……”说罢。将怀中之物取出,呈于东篱夜锦眼前。
小德子见那帕子上还染着血迹。小心翼翼的将取来银针试毒,再将那帕子挑开来,才将东西呈给东篱夜锦。
只需轻轻一瞥。东篱夜锦便认出,那帕子是飞雪的不错。他心中一惊。难道是飞雪受伤了?
那官兵见东篱夜锦不语。于是又道:“皇上,这物品明显是女儿家的东西,而且他们走时并未拿走,想必是为了躲避小人,匆忙之下落下的。”
东篱夜锦沉默片刻,冷声道:“除此,你可还有其它证据。”虽然他此刻已经能猜到,那人就是飞雪,可他还是不敢相信,飞雪就如此让北冥之人给糟蹋了。念此,他的脸色更差了,仿佛恨不得此刻便去将那北冥之人千刀万剐。
“回皇上。还有便是……”那人欲言又止。
东篱夜锦沉声道:“还有什么?”
“还有那人自称是苏淮军都御史玉麒麟。可小人的表舅刚好便是那御史大人军中的一名小小军官。又恰巧小人表舅前几日从边关捎来家书,里面不但说了他的思乡之情,还提及了御史大人虽然表面凶悍,但平时在军中对手下却格外恩冕。而那人却在前一日自称自己是御史大人玉麒麟,如此想来,小人便确定,那人定是皇上当时追查的北冥奸细。而那名扮做男子的……”
东篱夜锦听后,啪的一声,将手掌拍于桌案之上。同时,一阵茶盏摔碎的刺耳声音,将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东篱夜锦气的全身发抖。抬眸望去,见我正端着一张空茶盘呆呆的立在门口,而脚下,是碎了一地的茶杯和水。
我一时还未从刚刚听到那段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听东篱夜锦又道:“你说的对,可也说错了。”
那人诧异的瞥了一眼东篱夜锦。见对方脸色狠厉,心中一颤,将头低的更低了。他心中有股隐隐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说你说的对,是因为那人所打着的名号确实是假。可你说错的地方,却是……”顿了顿,说道:“飞雪公主尚在宫中,从未出过皇城,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的那名男子。”
“可是小人明明……”
“闭嘴!”他厉声道。阻止那人再继续说下去。
那人面色一惊,可倒也聪明,马上就猜测出了东篱夜锦的意思。正欲改口,便听东篱夜锦又道:“小德子。此人破案有功,你且让人带下去好好招待。待朕想好要如何加官进爵,再行另做打算。”
那人本该高兴,不过此时却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小德子还未说话,便被那人抢了去。“不不不!小人身为皇上的臣民,本就该替皇上解忧,不敢再受皇上嘉奖。小人前来皇城之前,并未跟县老爷告假,已经死犯了重罪。皇上若是要赏小人,便求皇上免小人擅离职守之罪便可。小人感激不……”
“呃!”那人话未说完,便感觉脖子一痛,瘫软了下去。
东篱夜锦递了一个眼神给小德子。小德子会意,以那人擅离职守,欺瞒圣上的罪名,吩咐门外的守卫将那人拖了下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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