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又将三皇子的罪证交给了怡王,以他的手段,三皇子和皇后永无翻身之日。”
“管他们呢。输了输了吧,到最后谁赢谁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着她懒懒的语调,赵如珝也笑了。
是啊!那些勾心斗角,至少和此刻远离京城的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想有一个家,这样安安静静地面对着她,说着话,那足够了。
“哦!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皇后当了一个大媒人。我正在发愁该如何是好,你知道的,若是皇后又请皇下旨赐婚,那谁也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青兰跟我说她想起了一个人,我还以为她说的是谁呢,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跟我说是陶先生。我当时很是吃惊,不知陶先生为何一下子答应了和芸韶的事情。可是后来见他是真心的,我母亲便答应下来。他们已经定了亲,只等陶先生师傅年底回来,他禀明了师傅之后,明年开春便成亲。”芸雅慢慢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很是困倦地打着呵欠,“嗯!如果现在回京的话,到了京城也即将到年底了吧?很快可以喝芸韶的喜酒了。”
“是吗?”赵如珝静静地听着。
芸雅吃了药便开始沉沉睡去。
房门被轻叩了两声,赵如珝睁开眼,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轻轻地起身,却发现她一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声问:“何事?”
“世子爷,你的药熬好了。”傅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放在门边吧。”
“是。”
他听见傅俊离去的脚步声,想要起身去端药,却发现她的手揪得更紧,不安地紧皱着眉头。赵如珝只好重新躺下,将她搂在怀里面。
休养了五天,芸雅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每天能走出房门晒晒太阳,在树下看封颐绣花。面对了那一张自己熟悉了二十多年的容颜,好像是在照镜子,还能跟自己说话,感觉真是特别怪。怪之余,她这样呆呆地看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淳从门外进来之时见到她这一副呆愣的样子。
自从她醒来之后见过她一面,淳几天没见到她了。只见她坐在树底下,身穿着浅碧色的衣衫,外罩着一件同色的长袄。天气渐渐冷了,长裙的领口缀着雪白的风毛,她乌发轻挽,一张小脸在风毛的映衬之下更显得白皙娇美,灵秀动人。
这些天他天一亮外出,借口是出去看看这个镇子有什么生意,他也许能将师门的商队带到这里来,其实是不敢面对她。师兄说得对,求而不得是最痛苦的,可是他必须在泥足深陷之前赶紧抽身离开。
然而再怎么坚定的决心在见到她的此刻有些动摇了,淳不由得走了过去:“少夫人。”
“大哥。”芸雅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几天都没见到大哥,还未多谢你呢。”
“谢我?”
“是啊。我那天病倒了,多亏了大哥和傅俊他们。”
淳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值得谢的?我答应过师兄一定照顾好你,不能食言。”
是的,不能食言。
他要是知道一路护送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不应该答应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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