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福星?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得罪了皇后和三皇子……”
“不许胡说。”赵如珝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自责的话都封住了。许久未曾碰到的柔软红唇,在吻的那一刻便舍不得分开,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强迫自己松开了她,轻轻地呼吸。
“庆州城在大战的时候我和六皇子起了争执,受了一点伤……”赵如珝声音低沉地说。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严重吗?”未等他说完,芸雅忙起身问道,焦急地将他下下打量了几遍。
“一点小伤。”赵如珝笑笑,“只是你知道我身子不好,所以伤势恢复得较慢。”
“好了吗?”
“多亏陶先生的医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继续道,“幸亏我随身带着你绣的那些小像,在紧急之时我砸碎了瓶子,也是运气好,陶先生和封颐那样出现,把我救了下来。倘若没有你绣的小像,我还能活下来吗?只不过当时断了两根肋骨,不宜走动,只好等伤好了之后才能回城。可讨先生打听到六皇子被战败撤退的党项人抓住了,我不放心,只好一路悄悄追过去,一直追到灵州。”
“到了灵州,党项人被灵州的守将再次击溃,几乎全军覆没,陶先生趁乱在党项人军打听到六皇子的下落……”他说到此处,眸光一暗,声音有些清冷,“六皇子被党项人抓住之时也受了伤,称为俘虏之后伤势加重,已经死在了去灵州的路了。”
“六皇子死了?”芸雅抓住他的手,“如珝,你……你……别想太多,这并非你的错。”
他淡淡一笑。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出来,她便明白他的心情。六皇子之死,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如果那时他能再冷静一些,处理得更加圆滑妥当一些,也许六皇子不会有那样的下场。他在父亲临死之前答应过不会同宗相残,可是如今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然后呢?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们离开灵州,原想立刻赶往庆州城的,只是我伤势未愈,陶先生不允许我赶路,便先在这里住了下来。只是我写了信,陶先生托人送回庆州。怎么?傅俊没有收到?”
芸雅摇摇头,回想起来觉得好笑:“我到庆州城的时候,傅俊连你的下落都不知道。这一路他一直在懊悔自己身为你的贴身护卫,却连你的消息都打听不到,几乎天天都在我面前忏悔。”
“他这两天也在面壁思过。”赵如珝沉沉地说。
“为什么?”
“从庆州到灵州,这一路多危险,他居然这样带你来了,这是护卫该做的吗?”
芸雅无语。他这是迁怒吧?可怜的傅俊,千里迢迢是为了来面壁思过的?
“对不起,我不该从京城里跑出来。”芸雅低着头小声地说,“你不会也让我面壁思过吧?”
“你说呢?”
“嗯——那我需要面壁思过几天?”
赵如珝忍不住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不用面壁思过。只要以后一直在我身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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