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易春风要温居, 自己说什么也要送些礼物的,可是,猎风寨钱财不缺,美人不缺,自己送什么好呢?想着,无比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
对了,易春风爱吃牛排。牛是耕种之用,杀牛是犯法的,但是有一个地方却除外,就是身为蒙古人的金尚书府,据金达说,他家有专门的牛场。
燕喃眼珠一转,打定了主意。
有肉无酒,温居定是索然无味。想到昨日自己被朱瞻基算计得喝了一坛子酒,心中甚是郁闷。能喝一坛子酒不是因为燕喃能喝酒,而是酒精提纯不够,远没有现在的四十几度、五十几度白酒。
第二日,燕喃禀了骆马氏,说是与胡小姐约好了一起去买玉石,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里出去了,后面,跟着如今寸步不离的影儿。
无法,燕喃只好真的到了胡府,约了胡雪霜和仪琳一起逛铺子,仪琳喜欢一只玉钗,正欣喜的试着,雪霜偷偷将燕喃拉到一角,左右看看无人,方神神秘秘道:“前日夜晚,我哥央了父亲,带着我连夜去别院住,让程儿去能仁寺去信,说你同我在一起宿在别院,我一夜未睡,老想着你是不是被胡穜那个纨绔子弟骗了?他虽然是我哥,但不能害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我做不了主的,让父亲做主。”
燕喃无语的抚了抚额,有这么抵毁自己兄长的吗?
笑着拉住一脸焦急的雪霜道:“没事儿,你哥没你想像中那么坏。我倒是好奇,你一向看你哥不顺眼,他是怎么说通你的?”
雪霜脸上不禁一红,从怀里掏出一张票道:“这是一品大剧院的票,我哥说,让我一次看个痛快,吃个痛快,什么时候去都行。我可听说了,这个票在金陵得提前几天预定,里面的吃食贵得吓人。”
一扭头,看见燕喃戏谑的眼色,忙讷讷的解释道:“我同意帮他圆谎,不是因为这张票,而是想维护你的声誉。真的,你别生气。我请你和仪琳看剧还不成吗?”
燕喃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喊着还在试首饰的仪琳道:“仪琳,今天有好戏看喽。走起.....”
还是那间桃花坞雅间,三人坐定,胡雪霜和仪琳好奇的东张西望。
燕喃则想起沐斌说胡穜倒票、害自己被算计的话。
一抹奸笑溢于唇角,出得雅间,叫来宋勉道:“你将剧院里最贵的小吃尽情的往上端,以桃花坞的名义给戏班子打赏十两银子,将帐全都算到胡穜身上, 什么时候帐还完了什么时候让他用雅间,如果没钱还帐,就让他签雇工合同,从工钱里扣,一年扣不完扣十年,十年扣不完就扣一辈子。”
“你倒是挺能算计人啊。胡穜遇到你,可算是在劫难逃了。这个梁东家还真是对你言听计从啊。”
一个豁亮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竟是自己今天想方设法要找的金达。
燕喃喜上眉梢,笑道:“金校尉今日竟有空来这里,可定到雅间了?”
金达好不闲适的靠在一侧墙壁上,无奈道:“本来是有的,本校尉和胡穜打赌是三天期限,今天正是第三天,但听刚才掌柜和骆小姐的意思,我应该没有了。”
燕喃满脸堆笑道:“有,金校尉来了,怎能没有,不如一起?有一个人你一定想见的。”
说着,往房间里让着金达,金达大步流星的步入雅间,看到里面坐定的胡雪霜和仪琳,当即想要退出去,却被后进来的燕喃堵个正着。
燕喃笑道:“既然不巧都定一个雅间了,索性就一起吧,你和仪琳又不是不认识。”当先坐了下来,戏谑的看着金达。
金达怕过谁来?不服气的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按燕喃的吩咐,宋勉将最贵的、最受欢迎的小吃拼命的往上端,金达和胡雪霜为人都是大大咧咧,即使仪琳在此,也是丝毫不影响食欲。
反观仪琳和燕喃,燕喃因吃醉酒有些伤了脾胃,食欲不如之前。
仪琳则是因未婚夫婿突然从天而降,心里早就慌得如同小鹿乱撞,时不时用眼神偷瞟着一无所觉的金达。
燕喃为仪琳轻轻叹息一声,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是。
古语云: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如今到了金达和仪琳这里,却是反着来了: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恐怕不仅是无意,而是根本懵懂,不知情为何物。
也许,在金达心里,他的殿下很重要,他的武功很重要,他的婚事啊,只能“呵呵”代替了。
“金校尉,你和胡穜打赌赌了什么?”
“无他,就是对联,他出的我对出来了,我出的,他没对出来。”
“他出的什么?如何对的?你出的又是什么?”三个女孩子俱都好奇的看着金达。
仪琳更是两眼透亮,为金达这个莽夫也懂得对联而开心,虽然打败的是金陵有名的纨绔子弟胡穜。
金达一捧大肚子道:“他出的上联是‘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又觅觅’,我就对了‘游游逛逛,吃吃喝喝,早早晚晚死翘翘’。我出的上联是‘父进士、子进士,父子皆进士’。他说我讽刺他未中进士,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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