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小,却是声声入耳,却不知是在骂采莲,还是骂陈伽笙。陈伽笙眼睛清冷,双拳紧握,却未敢言语。
风铃小心翼翼解下纸鸢下方系着的绿色的纸鹤,恭敬的递给嫡小姐,陈伽络定睛一看,上面写的竟然是一幅对联的上对: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陈伽络不禁耻笑道:“原来是有人给‘第一才女’下战书,我还以为是见不得人的情书。”将纸条扔在地上,使劲踩了踩,一扭身走了。
陈伽笙气得发抖,让采莲将风筝和纸条一并烧了。
回到阁楼,陈伽笙头脑中却不时盘桓着这幅上联,这是一幅回文倒顺联,心思巧妙,比前些日子的诗文大赛上的那幅贺子期获胜的顶针联还要巧妙。
会是贺子期吗?应该不会,上次自己己经输给了他,万没有再挑战的道理;会是骆风吗?也应该不会,骆风的文笔一丝不苟,工整有余,妙趣不足……
当时用眼角余光看过字体,虽说没有对联那样灼灼其华,但也是笔力苍劲,竟有“金陵一枝笔”胡大学士之风,难道是胡穜,想及此人,陈伽笙突然觉得自己冒出这个想法真好笑,胡穜的脑子里装的只能是糠草,怎么可能有诗文?
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陈伽笙来到自己的小书房,这是陈伽笙这个‘第一才女’的女儿才有的殊荣,就连嫡女陈伽络也没有,只要一提及陈府的小姐,各府自然而然想到的只有庶女陈伽笙,嫡女陈伽络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陪称和摆设,这也是出身嫡女的陈伽络恼恨陈伽笙的原因。
陈伽笙拿起毛笔,刷刷点点,将千纸鹤上的对联复写到宣纸上:“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字体涓如小溪,清新自然,却又隐含笔锋,力透纸背。
府外的胡穜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阳光的曝晒下,等了半响,热汗淋漓,脸颊殷红,见真如燕喃所说的,不会有任何回信,便如抽干了水份的茄子,蔫头搭脑的到大剧院看排练去了。
这是胡同儿近些日子的生活轨迹,除了胡府,最多的地方竟然不再是红楼、沁馨园这些莺莺燕燕之地,而是在大剧院里帮排剧。
就连京师最有名的工匠师傅都是他介绍来的,燕喃只要一说出要求和细节,竟一点就透,制作的道具,虽然和现代比还相当的稚嫩,但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己经够惊世骇俗了。
周班主向林萧预支了些银钞,又给周家班增加了不少的唱曲娘子,不是为了唱曲,而是为了扮演仙子们。按当初说好的,道具和行头剧院拿银钞,周家班却是按场付银的,周班主当然乐得自己统一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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