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急着找婆家的,加上大房的骆玉卿和骆如卿,就是四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燕喃有些同情自己这个便宜娘亲了,骆马氏平时交际就不多,猛一下给四个姑娘同时找夫君,哪个找的好,哪个找得不好,都是个问题。
张氏还好说,商贾之家,借着骆少谦的官名,找个耕读世家也未尝不可;贾氏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她自认为楚卿是个官小姐(虽说只是个九品知县),琴棋书画样样未落,容貌也是有福气的(贾氏自己认为的),一般人家看不上眼,最低得是个官身。
燕喃事不关己的该吃吃该喝喝,虽说家里伙食有所改善,但像今天这么七大碟八大碗的可是燕喃穿越过来头一次,连过端午节都没有这么丰盛。
聊天的一头,骆马氏面有难色,老夫人却是爽快的发话了:“长嫂如母,你大嫂当然会像对待冰卿、玉卿似的对待几个亲侄女儿,只是找的婆家,我和你大嫂掌眼同意后,你不行‘浑不吝、搅不清’啊!”
老夫人还算是个脑袋清醒的,当年大房、二房、三房未分家时,贾氏就是个拔尖的,说一不二,连好色的骆少贤都怕上三分,虽然是一县之长,过手的“野花”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收了做小的,唯一的一个,就是骆雨的娘亲络儿,本是老夫人身前最得脸的大丫头,被骆少贤看上了,喝酒后给强要了,老夫人知道后给做主纳妾,络儿多次怀孕都小产,怀骆雨时老夫人养在了自己身前,直到生产。
络儿却是个命苦的,来不及看一眼儿子就难产死了,令人不胜唏嘘。没分家时,骆雨的日子还好些,后来老太爷没了,骆少贤谋了外差,老夫人索性做主分了家。分家四年有余,这还是三房头一回相聚。
贾氏佯装嗔怒道:“母亲,儿媳一直都是明事理的。就说这次,楚卿在这儿长住,参加各府小姐宴会,吃的、穿的、戴的哪能让大嫂破费了,大哥家虽说是有头有脸的京官,给不给却是弟媳的一点儿心意,要不要那就是大嫂的眷顾了。”说着佯装向怀里掏,骆马氏忙拦着,贾氏眼里透着一丝精光,却是像抵不过骆马氏的阻拦半天没有掏出银钞。
燕喃冷笑一声,贪便宜,还要好名声,门都没有,天真的用手指摸着嘴唇做思考状,对老夫人撒娇道:“祖母,二婶和楚姐姐戴的头饰亮闪闪的煞是好看,竟是京里流行的花样子呢!得值好多银钞吧?以后冰儿和楚姐姐参加各府小姐的宴会,是不是也可以戴上漂亮的首饰、好看的衣裙?”话里话外竟是透着对楚卿浓浓的羡慕。
天真的话语,却是一语点醒老夫人,老夫人看了看贾氏头上的头饰,笑着对骆马氏道:“月娘,这事儿我这个当娘的做主了,楚卿和寒卿在金陵住不是一天半天,来来回回得多参加各府的宴会,这样才好酌磨亲事。京里流行的花样子快,参加哪个宴会不得添置衣裳和首饰。不收着,芯娘还以为你不诚心帮着酌磨好亲事呢。”
贾氏登时像吞了苍蝇似的,吞不下,吐不出,最后讷讷的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纱钞放在桌上,面值大小不一,俨然不是贾氏所说的早就准备好的。
一见如此,张氏也掏出怀里的银钞,看张数,比贾氏要少上许多,但离得较近的燕喃却看得分明,上面的面值却是统一的千贯,总面值一定会超过贾氏给的,折得也分外平整,一看就是事前准备好了的。燕喃不禁对这个张氏的印像又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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