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树林外侧走,前方又是十几个黑衣人,见到二人,焦急的问道:“东护法呢?”
燕喃紧张的紧了紧嗓子,故意悲伤道:“护法他,他,他……”似悲痛的用手指着冒着烟的山洞。黑衣人不疑有他,其中一个小头目指挥道:“给我搜,完不成任务,西护法不会饶了我们的,给护法发信号。”
众人向四周散开呈放射状搜查。
临分开前,一条狗狐疑的嗅了嗅,低哼一声,燕喃一只手紧握杨锡的手,另一只手紧按着匕首,不一刻,狗儿又狂叫着向山洞方向奔去,二人轻吐出一口气,佯装搜察的向城门口聚集,只盼着快快亮天。城门口再次遥遥相望,二人警惕的躲在护城河外一边的草丛里,只等城门一开,第一拨进城。
东方己呈鱼肚白,燕喃只感觉口干舌燥,身上发冷,再看杨锡,亦是脸色潮红,嘴唇干裂,燕喃知道,这是伤口发炎了,打斗中强打精神硬撑,当危险暂时远离,病来如山倒,压倒了精神最后一根稻草。
燕喃眼睛迷糊中盯着城门,头一次感觉时间竟如此的漫长。
身后稀稀索索,有人靠近,燕喃回过头去,只见七八名黑衣人和两条狗急速而来,黑布下的眼睛中竟看到了狰狞,似暗夜里窥伺的夜叉,让人胆战。
燕喃强撑着站起身体,将春风匕立于胸前,只是,手似乎己经完全使不出力气。
伸腿、挥匕,在强撑着割破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后,燕喃轰然向后倒去,看着乌蒙蒙的天,眼睛亮得吓人,心中有个声音在低吟:就这样吧,也许死后,又穿越回了那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梁燕喃,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爸妈、陈淮;而不是这个随时一命呜呼、唯唯诺诺的骆冰卿,充斥着血淋淋的统治与杀戮。
长剑已抵在了燕喃的小腹上,甚至能听见破肉的割裂声,小女孩儿的唇扯开一条解脱的微笑,在朝霞的映称下,翌翌生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扑”的一声巨响,黑衣人轰然栽倒,女孩儿也随之颓然倒下,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燕喃揽入怀中,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呈现在面前,少年没有了往日的微笑,带着满满的自责,和,对燕喃不反抗的不赞同,饶是如此,燕喃却觉得,他还是那个没有武功但很会打架、没有内力但很会爬墙的温润美少年,少年的脸有一丝模糊,像救世主的万道霞光,燕喃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少年的脸,带着春日的清凉,摸了摸少年的眼,带着夏日的炙热;摸了摸少年的唇,带着秋日的饱满……少年任由女孩儿摸着,直到燕喃满意的低喃:“你来了,真好。”随即,倒在少年的怀里,呼呼睡去,甚至,打着沉重的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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