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护法眉头一皱,利落下马,掀开车帘观看,只见老九双眼突兀的栽倒在车箱里,衣裳虽然整齐,但车箱内还是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放下车帘,回转身来,东护法阴仄仄一笑,蓝老七心中警铃大作,却己来不及,只见剑光一闪,随即栽倒在车前,双眼看向车底,蓦的瞪圆,手指着车底的方向,想要说话,却已断了气。
东护法用蓝老九的身体擦了擦血剑,冷笑道:“在本护法面前玩此种雕虫小技,简直找死。明明自己起了色心被人钻了空子,却要倒打一耙,玩弄本护法。这个骆家的女儿,能逃开两个执行使之手,绝不简单,给我搜,方圆五里,挖地三尺也给我搜出来。”
一众黑衣人纷纷散开,涌入树林和来往的官道。
车底,燕喃如一只壁虎攀在车底轮盘木支架上,大气不敢出,手心己渗出了汗水,有些打滑,赶紧拿出怀里的一条手帕,将手绑在车辕上的一根木柱上,堪堪固定住身形。
黑衣男人看了看车上的蓝老九,对身侧的一个黑衣人道:“这辆车子在城里出现过,找个地方烧了。”
黑衣人得令,坐上马车,向树林深处行去。
车边时不时出现搜查的的黑衣人,燕喃不敢有所动作,直到黑衣人将车停在树林深处,解下马缰绳,拿出火折子准备烧车之际,燕喃捡起一只石子扔到车另一侧树木上,石子敲打树干发出“叮”的一声响。
男人警觉的持剑回头,燕喃在车底暴起,带起瑟瑟风声,男人回头挥剑,燕喃跃起长腿一踢,长剑划过小腿,留下一条血线,势头却不曾减弱,直踢向男人头部,男人身体一个踉跄,刚要稳住身体,燕喃己忍痛欺身而上,一个窝心拳加一个回旋踢,左手春风匕利落一划,男人大腿吃痛低呼,燕喃手起掌落,男人昏死过去。
燕喃利落的扯下一条中衣,扎住流血的小腿,又伸手解下男人的黑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自己身上,牵着马,强自镇定的向林外走去,有两队搜索的人抬头看了燕喃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搜索。
直到走到林外,燕喃心如擂鼓,不动声色的向拴马处靠近,刚要靠近马匹,只听东护法一声喝诧,燕喃知行迹败露,急行一步,匕不走空,在每匹马腿部重划一刀,马儿们惨痛咴叫,焦燥不安,挣脱缰绳,四散奔逃,燕喃飞快骑上唯一没有受伤的马上,猛拍马臀,向金陵城方向急驰而去。
在现代时燕喃会骑马,但只限于采访参观马场时,被教练带着慢跑几圈。像今日这样骑马,却真是拿命来搏了。身体如风中的陀螺,几次要摔落,却被她顽强的紧抱马颈儿,毫不放松。
身后,有呼啸的风声,和护法的呼喝声,更让燕喃紧张的是,这道呼喝,一直在耳边,起初,她以为自己第一次骑马狂奔有些紧张,后来,才反映过来,这个护法只怕是武林高手,紧追不放。
燕喃一狠心,将黑色黑衣脱下,绕过马脖子,再拴在自己腰上,左手“春风匕”在马儿的臀部狠心一刺,马儿痛得咴叫,前蹄高抬,风驰电掣,如一道闪电划过。
燕喃的身体脱离马身一顿,因被衣服拴着,又重重的摔在马背上,燕喃痛呼一声,心里明白,大脚处,只怕早己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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