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过后,看到脚下高高的墙,燕喃脸色由喜转忧,皮带解下来了,自己如何下去又是一个难题,垂直身子搭着墙身跳下去,尚余两米多的距离,自己的八岁小身板肯定受不了。放弃手中的皮带,燕喃真真的舍不得。
冷风吹过,柳树在风中沙沙的响,燕喃灵机一动,用“春风匕”割下一条一条的柳树条,怕不够结实,用十二条柳枝用编小辫子的方法编了起来,到了最后,柳树临墙的一面,成了“秃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燕喃则满意的将接头再三捆绑在一条粗壮的枝干处,用手扯了扯结实程度,见完全能承受自己的体重,满意的顺柳条“绳索”轻松而下,直至墙底,才站定身体,拍了拍双手,转回侧门,“啪”的一声将门关闭。
不一会儿,胡穜醉得满脸通红,步履飘摇的回到巷子里的墙下,抬头一看,“皮带”变“柳枝”,胡家大少爷华丽丽的在风中石化了,本来醉得不清醒的大脑似被冻成了冰砣,呆愣不动。
停顿了数秒后,听的打更之声,夜色已过半,时不我待,带着满腹的疑问用双手提着柳枝奋力向墙上爬去。
临快到墙头,男人想要萧洒的用力弹跳上墙头,只听手上方“咔咔”的断裂声,男人的身体像一只大型的石锁,“啪”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在静谧的夜里,声音异常的响亮。
因为双臂护住了头,身体呈团状,屁股先行着地,只感觉尾椎骨一阵巨痛,胡穜脸部强烈的扭曲着,像一只皴裂的核桃,嘴巴痛呼惨叫,脸色由潮红再次转为苍白,四肢呈“大”字型张开。
男人头脑浑沌,眼睛凝滞的看着空中清亮的月牙,紧紧将手掌握成拳头,暗暗发誓,如不找到此人,三刀六洞,誓不姓胡!!!
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浅眠的燕喃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慵懒的转了个身,继续做着或深或浅、或远或近的、或惊或悚的梦。
......
清晨。
胡府。
“胡海,不是让你请少爷用膳吗,请了几个来回了,少爷还在睡觉吗?”听闻胡老爷的喝叱,胡海吱吱唔唔的站在厅中央,额头上渗满了一层细密的汗。
胡广皱着眉,阴沉的看着一言不发、寸步未动的胡海,转过头对殷管家道:“殷福,你去叫大少爷出来,打也得给我打起来。”
殷福应了声,转身要向后院而去,胡海“扑通”一下跪在了胡广面前,声音颤抖道:“老、老爷,少爷、少爷不在房里……”
胡广“啪”的一声将筷子顿在桌子上,皱着眉头道:“是清晨离府还是彻夜未归?”
胡海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额头立时红肿起来,慌乱回答道:“老爷,小的去喊少爷时,塌上的被子似未动过,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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