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不情愿的将腰间的帕子拿出来递给骆马氏, 骆马氏先是是眼睛一亮,然后脸色越来越黑,对影儿道:“鹭儿不在的时候,你多教教小姐。图样画得不错,诗也配得好,只是这针法太过……”从紧皱的眉头就能预见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燕喃面无表情的福了福身,回道:“是,孩儿知晓了,母亲。”完完全全的一个知书达礼、贤良至孝的官小姐模样。
在房上的老神哉哉并排坐着的金达不禁轻拍杨锡肩膀,幸灾乐祸道:“西子,这下棋逢对手了吧。你们就应该一起行走江湖,并称‘黑心双煞’。”
骆马氏让燕喃铺开宣纸,自己开始书写王曦之的《兰亭序》,三百二十四个字一挥而就,娟秀婵永,翩若惊鸿,连燕喃这个半吊子也不禁感叹,看人家,不愧是“文学世家”,老爹玩文,老公从文,儿子学文,这字写得,着实惊为天人。
不自觉面有难色,这行书写得,连字都没认全呢,怎么写呢?看着脸皱得像包子一样的燕喃,骆马氏难得的展颜一笑,抚了抚燕喃的小脑袋道:“王曦之洗笔清池变墨池,只要持之以恒,你的技艺也会炉火纯青的。”
见骆马氏脸色放晴,燕喃也难得的来了亲昵之态,牵着骆马氏的手摇晃道:“母亲,王曦之写字之前是观察鹅的走路姿态的,您可否先准我到庄子里看鹅?”
骆马氏眼睛一瞪,嗔怪道:“姑娘家家的,成天想着找籍口出府,成何体统!这几日我准备各府端午节节礼的事情,鹭儿帮着我就不过来了,每天晚上让影儿将课业送到祥林居去,两天绣一条帕子,每天五张书法,三天一首曲子……”说完,头也不回的领着鸶儿离去。
燕喃搭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状。
燕喃拿起笔来,准备开始“练习生”培训。
房上的两人又如鬼魅般的飘了下来,吓得影儿张嘴要尖叫,燕喃急忙用手去捂影儿的嘴巴,未曾离手的毛笔,饱满的墨汁画了影儿一脸的黑墨,几人忍俊不止。
但听燕喃小声责备道:“你想害死我啊,要让娘知道家里跑进来两个男人,让我以身相许怎么办?我的后半生你来负责啊?”
影儿一脸悲凄的胡乱擦着脸上的墨,却是越擦越黑,嘴巴撅着不满意道:“小姐,你不想许就不想许呗,干嘛杀人灭口啊!”
看着一主一仆的表现,两个男人则在风中石化了,脸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裂着。
心中不住的哀鸣: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锦衣卫经历和忠勇校尉行情如此不畅了?最重要的的,一个老爹是二品兵部尚书,一个老爹是内阁大臣,名符其实的官二代、富二代,嫁给前途似锦的二人不是金陵城内一大半小姐们的愿望吗?怎么到了她这里成了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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