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李他在镇压过程中遭到几名叛徒的围攻,受伤不轻,随着几位执事先回到总舵了,吴舵主这便跟着我前来,填补了空缺。”
韩静一拍手,说道:“好!现在我们又集齐了六人,计划又可以按照之前计划,重新展开了!”
六人一起商议好计划后,便每天到尚府外蹲点监视,一旦发现异常,便可行动。而行动计划,也已经步步拟好。
“如果锦衣卫入侵了尚府,首先,由竹儿费廉负责引开部分锦衣卫,削减敌方力量;林大哥和吴舵主则在主要战场上和锦衣卫缠斗,牵制住主要力量;”
“静儿,你和唐羽的任务便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就是趁乱从锦衣卫手中救出本次任务的保护对象尚老。如果按计划进行,只要带着尚老脱身,我们便在离尚府不远的明心寺相聚,并对尚老晓之以理,说服他集结力量,上奏重创东厂锦衣卫势力。”
“好,就这么办,这次任务,一定不能失败!”
数天后。
这一日,淮扬城仍是飘着清冽冬雨。约莫在丑时,正值街上冷清肃寒,四下无人之时,几名黑衣人突然从雨雾朦胧的夜幕中出现,直奔尚府。
到了门前灯笼之下,几名黑衣人的装束在灯笼投下的缕缕幽幽红光下,隐约可见:当头一人身穿黑衣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应该算是这里的锦衣卫首领;另有六人穿着普通紧身黑衣,应是锦衣卫部门中普通缇骑。
锦衣卫首领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并没有人前来应门。他口中低喝一声“撞门”,身后的几人便使力将尚府的大门撞开。
“啊呀,有贼啊!”一名下人此时正睡眼惺忪地赶到门前,看到这批人闯进来,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随后往回跑去。
当头锦衣卫眉头一皱,一挥手,只见身旁一名侍卫出手挥出一枚暗器,击中这下人的腿弯。这名下人扑的一声倒在地上,颤巍巍看着这批人,说道:“这里是朝廷东阁大学士的府上,当朝一品官员,你们擅闯府邸,是犯法的!你们,你们是谁……”
这名下人迎上了锦衣卫眼中的一道凶光,随即便听到一声低喝,“叫尚老出来!”
不一会,一群人提着灯笼,冒着雨围了出来。“什么人,竟敢擅闯尚府,不要命了!”灯笼围照之下,一阵阵微光透过濛濛雨雾,照在了这批锦衣卫身上,人们隐隐看到了当头那人衣裳上印着的飞鱼!
“飞鱼服,锦衣卫?”老管家看到此景,心中一怵,“快去通知老爷,有锦衣卫找上门来了,恐怕有变!”
正议论间,突然有声音传来。
“难得锦衣卫深夜移驾府上,不知道有何贵干?”在声声低议中,只见这曾经的当朝大学士,已经把着雨伞,踱步走了出来。这尚老已经近古稀之年,但身板挺直,仍是精神矍铄,此时眼中不自禁地流露出几分沉静。
夜幕之下,七名锦衣卫人员,戴着斗笠,头顶冰雨,在这空荡荡的庭院上直身站着。尚府的众人提着灯笼,打着雨伞,像是黑夜之下浑和的一滩光。
这一明一暗的双方,头顶清寒的冬夜,隔着濛濛冬雨对望,不知不觉,在这庭院上氤氲起了肃杀之息。
当头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看到尚老已经出现,便从腰间拿出一份纸卷,一下抖开,眼神冷然,平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东阁大学士尚老,辞官两年,借往日官衔,在朝中拉结朋党。对上骄纵无礼,不思敬仪;私下诽谤忠臣,冒犯君上,此乃大不敬,不忠,不义之罪,今下令抓捕候审,打入天牢,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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