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家师!”姜杨道。
文老爷声长喘,“好!我文某人竟然有幸能够和三元神功的传人打上场,也不枉此生!”
说罢长剑缓缓上扬,指向姜杨,道:“接招吧!”文老爷进步出剑招“道似无晴却有晴”,看似极为平凡的剑直取对方心脏,却快的异常。
姜杨踩“幻浮身法”,退身转拐招架,没曾想慢了步。长剑与拐相接之时,长剑突然顺着铜拐转向飞旋转,拐剑此时相对静止,随后剑身贴着拐身向前刺去。剑正中姜杨“心俞”穴约半寸深浅。姜杨心道:“不好!”侧身闪避,全力旋拐,架开长剑跳出圈外。
常人受此剑,剑气摧心,心脉尽断,登时毙命。幸亏姜杨有三元神功护体,虽然只练到五重,内力就足以抵消剑气了,可是与这等顶尖高手,受了此等剑伤,提气不足实在不敢再战。再加上妹子重伤需要救治,姜杨心生计。
姜杨突然抬手,手中黄铜单拐不见,双手夹满了铁牌,双手洒,式飞牌绝技“万箭齐”,打向文老爷。
文老爷大叫声:“来得好!”招“无边落木萧萧下”已出。只见文老爷长剑挥舞全身被球形的剑气包围。练此招时,多在雨天。待练到个时辰内剑气护体,身上滴雨不沾方得练成。
姜杨的“万箭齐”是最强的矛,无孔不入的矛。文老爷的这招“无边落木萧萧下”是最强的盾,滴水不漏的盾。
“叮!叮!”“当叮!”飞牌与长剑相交,有的被斩落,有的被挑飞,顷刻间,飞牌全部被击落。
文老爷再看姜杨,他已经护到了游侠浮萍身前。仍旧是两手抓满飞牌,第二次“万箭齐”打了过来!
文老爷也仍旧是招“无边落木萧萧下”不过他这次是以攻为守,踩着步法围着剑气向两人冲去。
飞牌仍旧被挑落击飞,姜杨趁此机会忙背起萍儿,回手又式飞牌绝技“双飞燕”打向文老爷后全力撤退。两张铁牌前后,相距七寸,直线打向文老爷的面门。
此时,第二招“万箭齐”的飞牌也被全部击落。文老爷刚收招想要全力追赶二人,姜杨的“双飞燕”就打来了。
文老爷对姜杨的飞牌绝技并不十分了解,就只道他是像以前样详攻脱身。面对两张飞来的铁牌,他轻而易举地挑飞了前面的第张牌。后面的那张牌还有七寸的距离,他就以最有效率的斩击,把第二张牌从中间斩断,随后剑尖冲前,想要使下招剑法追杀二人。
按照常理。铁牌从中间切而开,两半断牌会左右弹开。但是这张牌却没有!两张断牌刚开始是左右弹开,乐马上又朝自己面门飞来!
原来第二张飞牌是特质飞牌,中间极薄,牌的四角加了分量,不管从那个角度从切开飞牌,两截断面不但不会左右弹开,反到击向对手。
高手终究是高手。他虽然没想到这变化,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只见文老爷身形变,低身侧脸,要害躲过了。可铁牌的的走向实在难测,文老爷的脸上被划了道寸余长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只伤及肉皮,可随后而来**的疼痛感让他不由得呲了下牙。
这是文老爷出道以来第次受伤。
文老爷在这招过后,就这么愣的功夫,再看姜杨背着萍儿已经跑远。气得他跺脚急忙追了过去。
论剑法,文老爷的剑法自是天下第。但是论轻功和耐力,这天下第却绝不是他。
几个来回,文老爷竟然跟丢了。
自己受了伤,还背了个受了伤的人,文老爷还追他不上的人,他今天第次遇见了。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那么快,天都黑透了。栾师爷把小书童王之鹏扶到县衙前厅的椅子上,对他说道:“废物,等我去给你拿药救你狗命。”
小书童腿上的毒针早被栾廷收走了,他中毒已快有两个时辰了,虽然还有直觉,人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额……”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摊在椅子上再也不动。
栾师爷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内,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个小黄纸包,稍微站了小会,叹了口气,转身推门出去。四目相对,文老爷居然已经回来了。
“快给他解药,他要不行了!“文老爷道。
两人忙赶回前厅,栾师爷打开纸包,捏出小搓药粉,冲了点水,撬开牙关,给小书童灌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小书童渐渐转好。但是这伤需要内服外敷,才能痊愈。栾廷的解药金贵的很,他舍不得多用上点。结果小书童虽然命保住了,只因救治不及时,再加上药量也不足,导致他毒气扩散,腿部经脉受损真气外泄,连脚都跛了。现在他已经变成个废人了。
文老爷长叹声,道:“失臂之痛,有谁懂我?!”
“都怪姜杨这小子!”栾廷道。
“你别说了,我不怪你了。”文老爷又是声叹,道:“老栾,明早给他安排个轻快的差事,我养他老。”说罢,他回书房去了。
次日,栾廷天都没让小书童多休息,直接让他上厨房烧火去了不提。
姜杨带着重伤的萍儿逃下了山。
当姜杨看见萍儿被文老爷剑重伤后,他的脑子就在飞快的转,他想第时间带走萍儿疗伤。可是世间有此高剑术的人寥寥无几,自己恐怕也不是敌手。所以他从开始就是想要带人逃走,不敢恋战。幸亏他运气好,不然再不逃恐怕他俩都逃不掉了。
萍儿伤重,内伤外伤各个要命,他身上虽然有师父给的上好金创膏,给萍儿都涂光了也没用。可惜自己的三元神功功力不够,只够勉强给姑娘续上片刻性命。他只有找到自己的师父,姑娘才有救。
姜杨强压心脉之处的伤,气运双腿,上身轻盈飞跑向西土城方向。
西土城外向东二十里,再无人迹可寻了。但见几座小山之间有个无名湖,此时的湖面早已被冰雪覆盖,湖的东畔,有三间大屋。姜杨远远望见灯火摇曳,知道家里定有人。
姜杨来不及绕远挑好路走,直接踏冰雪过湖。湖面有冰,冰上覆雪,奇滑无比,姜杨跑起来点都不费劲。
这,是回家的路。
跑着跑着,恍惚间,姜杨好似突然回到了少年时的夏天。他想起那时自己正在这湖上练习踏水渡湖。天天都是喝饱了湖水。这水,好甜,好甜。
股冷风迎面割来,姜杨回过了神:“马上快到了,妹子你再撑下!”姜杨道。萍儿没有做声。
姜杨还没等跑到湖畔,家门开了,恩师黄酥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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