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被无数女人嫉妒的光环,我变成了一个洋娃娃,任由老爸牵引,共同步入教堂。
我不知道来宾有多少人是真心祝福,我与严非格向主宣誓与交换戒指,虽然早已签字画押,嫁给了严非格,而这场仪式不过是对外宣布,严非格与我结成夫妻的现实。
现实申明,电视剧有人前来捣乱婚礼,那两个人当不成夫妻,那都是不实际的。
在举行婚礼前,男女双方必然会到民政局领取结婚证。
那时,两人已成为合法夫妻。
最后一声钟响,孩子们唱起了圣歌。严非格在众人的拥护声,搂过我的身子,贴着我的耳朵如释重负,微笑说:“小思,云深是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未来,还有……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笑了,笑得寥落而凄迷,“能让我少恶心一点吗?谢谢。”
严非格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对啊!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要把快乐、伤痛都交给时间,在时间里,这些东西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仪式举行得差不多后,严非格去处理收尾工作,我一个坐在位子,伴娘周灿留在我身边,严非格嘱咐她看住我,生怕我借酒消愁,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多喝呢?
多喝酒岂不是让严非格晚有机可乘,其实我的脑子很乱很乱,像那种做梦的感觉,一眨眼,我出现在婚礼现场,而且还是我结婚,只不过新郎不是他而已。
“恭喜你总于如愿以偿嫁给严大哥了。”夏晴天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讥讽道:“虽然我想象过严嫂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是你。”
我轻轻点头,酸涩笑道:“是啊,做梦也没想到是我。”
夏晴天见我低落,“其实,你做了一个无正确的选择,云深可无法承担你的败金。难道嫁给严大哥,还委屈了你不成,干嘛摆着一张苦瓜脸,好像严家欠了你的似的,”
我看着夏晴天,听到云深的名字,已变成令我最害怕听到的两个字,干嘛给我找不痛快,“你没有听过乐极生悲吗?”又给她自己找不痛快呢?
“你还挺牙尖嘴利的。”
“彼此彼此。”
“既然结婚了,那好好生活吧,严大哥决定娶你,也会好好待你,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待他。”
我没想到夏晴天会这样对我说。
夏晴天见我迟疑,没有马回答,不满道:“要是你敢伤害严大哥,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其实不用放过我,因为,我是被动一方。”我落寞一笑。
周灿见气氛不对,出声救场,“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楼。”拉起我,以免我与夏晴天再针锋相对,但是夏晴天在我走之前笑道:“严大哥这个选择绝对云深好,因为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忽然想起周灿的话来,你的那些经历都随着时间流逝而忘却后,站在时间里的那个人还是当初的你吗?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看着我与严非格的结婚照,心冉冉升起了伤痛、愧疚,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是大年三十,他在厨房时我偷拍的第一张照片,盯着他看了好久,“对不起……”
闭眼睛,狠下心按下了删除键。当我认为已经把云深从自己的生活里驱逐了,彼此都在现实生活里寻求解脱,开始新的生活。
未想到发生了一件事情,把本来所有的节奏全部都给打乱了,而我也再一次领悟最痛彻的作茧自缚。
结婚第二天,严非格领着我准备去严家,以妻子的身份向长辈们茶。也许我的脸色太过难看,严非格本想取消这一场仪式,但是严非格是长孙,严老爷子说终于在有生之年碰见。
那些长辈们也看在严非格的面子,容忍了我的脾气。
之后,严非格的计划带我去罗马进行蜜月旅行,看着佣人帮我们把行李整顿搬了车,我呆滞地望着远方。
二丫打电话找我,着急哭喊道:“乔思乔思,你是不是认识很多达官贵人,云深哥……正应验了你的乌鸦嘴,求求你,帮我救救他。”
“我的乌鸦嘴?”我脑袋一懵。
二丫深吸一口气,吼道:“云深哥进监狱了。”
怎么……可能?
手机从耳朵旁跌落,要挺住啊!眼前好黑啊,这个消息抽空了我的思绪。
“乔思……”听到严非格的一句叫喊声,一阵晕眩袭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听有人惊慌的呼喊声,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脑子里闪现了许多画面,小时候,与云深,与简天庭,与阿姨经历的种种,甚至到达分不清是梦是真,浑身酸痛,睁开朦胧的眼,光线很刺眼,耳边传来对话声。
“你说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真的,假的?我说嘛,严非格怎么会愿意娶一个名声狼藉的大小姐呢?”
“肯定是用了阴招了。”
“恬不知耻,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好多了,不过,这位乔千金报纸看起来更漂亮。严公子会被她迷住那也正常。”
“嗯!听说她们特别爱玩。肯定是因为他们当初玩得太过火,防护措施没做好的。孩子出来了,贵族大小姐来个一哭二闹三吊,严公子也招架不住……”
“豪门狗血八档剧!”
“要不然,干嘛结婚结得这么匆忙,肯定是怕肚子看出来。”
她们在说什么?
门一打开,两个女人的声音停了下来,一阵窒息,脚步凌乱地跑了出去,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我头昏脑涨的,黑暗再次袭来。
隐约听到一个声音,有人抓紧我的手,“她为什么还不醒?”
“这段时间,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贫血,会晕倒是因为情绪激动,估计压力大,长时间没有休息,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她现在可是一个孕……”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严非格声音低沉至极,打断了他的话。
“那好,我还要去看其他病人,你也注意点身体。”
听着那个人的离开的脚步声。我混沌的脑子在消化他的话,似乎透露出一个很重要讯息——孕?
难道我怀孕了?结合次听到貌似是护士说的话,浑身一个激灵。
我肚子有云深的孩子了?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种复杂的情绪袭我心头,得冷静下来,可是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严非格见我睁开了眼,脸浮现欣喜,笑道:“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笑容里有一丝刻意压抑的变扭。
“离婚吧。”我转头望着他。
严非格一愣。
我真的累了,从未活得这么窝囊过,睡了这么久,忽然明白了,自己把自己捆绑了。
“我觉得很讽刺,我嫁给你是为了云深,现在云深却入狱了,而我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乔思,把孩子拿掉吧。”严非格抚摸着我的额头,柔声哄道:“我们重新开始,忘记过去,我可以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云深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给不了的。”我抚摸肚子,里面产生了我与云深的牵绊,好像令人窒息的世界里,突然孕生出一丝希望。
“我一直过着无所谓的人生,像别人看到的,有些东西,你与我一样,与生俱来,不需要任何努力,可以挥霍着许多人奢望向往的东西,可是这种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人生是那么的无意义。
“……”
“我们有一点是一样,不想过着接受他人建议与安排过好的人生,明白那样,自己会活像个木偶。但你与我不同。因为性别不同,所以我不需要什么家族荣誉感,也没有事业野心,所以换句话来说,我活得你更能随心所欲。”
严非格没有应答。
“严非格,你不是喜欢我,而是太寂寞了,想要一个人陪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我,但是你的选择对象的确错了。”
严非格摇头,望着我,“乔思,如果我云深早一步行动,有机会吗?”
“严非格,我们认识多少年?听说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抱过我,二十七年了。我与云深呢?十七年。所以这不是如果的问题。我们离婚吧,求你了。”眼泪从眼角滑落。
严非格震惊,“我可以帮你把云深救出来,帮他脱离黑i道,除了离婚,我什么都愿意满足你。”
说不通吗?我苦笑道:“次在北京,你应该听到我与老师谈论那幅《7》画的内容吧?”
“……”
“为了考试,我开始认真研究绘画,常常自问,生命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呢?爱情又是什么?人一旦陷入这种思考,理性的思考,变得非常恐怖,因为从而发现,人是由生走到死的一个过程。”这种思绪曾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我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所以一直叛逃。认识云深,让我的生活有事可做。”
“因为有了他,你才向往生活?”严非格紧紧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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