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中飞快地回想着她的言行举止,猛然间心中一定,对了,她当时刚进入胡贵人府邸,登记名字来历的时候,她登记的名字叫骊九!
“然,阿九姓骊,张师曾说阿九羸弱,恐怕活不过二十,取名叫九,有蔓延之意。”她又说谎了,其实她并不知道她为何叫阿九,只是意识中告诉她,她的大名叫骊歌,小名阿九,而且,这个时代的人名字都是按照排行随意呼唤的,比如微五,应该就是微家的第五个儿郎。
解释完了,骊歌觉得,她又站在生死关口了,对面的拓跋晔虽然年轻,但是这种问询,这种威严极为逼人心魄,稍有不慎,恐怕面临的就是被剁杀喂狼的下场!
马车隆隆前行,骊歌的心中忐忑不安,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像适应了这种头顶上冰寒的审视目光,她极力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是一双杏眼却忍不住转动着,她听到拓跋晔体内气息在聚集,然后又疏散开来的声音,她知道,拓跋晔正在斟酌,正在判断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良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应该是进入了拓跋晔所说的北苑,骊歌听到驭夫掀开车帘的声音,又听到驭夫拉着当头的骏马,马车稳定下来。
她抬起头,她不知道拓跋晔到底相信了她的一番话没有,杏眼黝黑,一下子对上了拓跋晔审视的目光。
他绕过她所跪坐的车厢角落,麻利地跳下马车,这才将清冷的目光落到她的一双杏眼之上:“听说瞌睡虫懂汉礼,识汉字,会管理账册,清扫刷马,侍奉起居,无一不会,且随侍当陪睡小郎!”
啊?
啊啊啊?
听说瞌睡虫懂汉礼,识汉字,会管理账册,清扫刷马,侍奉起居,无一不会,且随侍当陪睡小郎!
她……她是识汉字,她会管理账册,他能清扫刷马,她会侍奉起居,她不是要进入什么骁勇营当兵奴杂役吗?为何还要当陪睡小郎?
且随侍当陪睡小郎?
随侍,贴身侍候吗?
陪睡小郎,陪睡小郎,难道这少年得名的杀神王爷也有那种变态的癖好,喜欢羸弱小郎?
猛然间,骊歌响起了当日那胡贵人所说她脸有残缺,甚为喜欢的话,她刚才不小心睡着,拓跋晔居然在观察她右脸的青色胎记,难道这贵人们都一样变态,喜欢脸有残疾的小郎?
怎么办?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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