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一怔,混到马粪车内有逃离的机会吗?
怎么逃?
“我们身小,装马粪的荆条框恰好容身,只是要借助粪车逃离,需忍耐马粪恶臭。”阿恭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身下铺着的茅草窸窸窣窣的响着,像是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道:
“阿九,你能忍受马粪恶臭吗?”
忍受马粪恶臭?难道阿泰说的借助拉马粪的牛车出逃真的可行?
“若离开这里,马粪恶臭又算什么?”骊歌杏眼在昏暗中熠熠闪亮,点点头,翻身爬起来,跟阿恭,阿泰头碰头,凑到了一起。
“怎么逃?那粪车天天都来马厩吗?”骊歌小声问道。
“嗯,我和阿恭今日除了打扫马厩,便是装马粪,那老丈说,马粪恶臭,萧家军又要制作内稀外稠的粪球,粪球需要发酵,便在兵营附近的村内挖了粪坑,雇佣当地的乡民制作,那几个老丈便是山村乡民,天天来马厩拉马粪的。”
无论是被猎奴私剑抓到,还是来到兵营成为兵奴,阿泰一心想要逃离,处处留心,观察的非常仔细!
“我们可以趁机钻入装满马粪的荆条框内,随着牛车混出兵营!”阿恭重重地点头赞同,又压低声音道:“荆条框粗圆,我们可跳入框内,只要盖上草帘,便可装作马粪。”
“那拉粪老丈会不会告发?”骊歌有些担忧。
“阿九,拉粪老丈根本不把兵奴当人,装马粪的时候,他只跟几个老丈在马厩外晒着太阳闲聊,将所有工作交给兵奴干完才赶车离开。”阿泰愤愤不平地说道。
三个人头碰头,眼睛一亮,顿时便觉得混入粪车逃离是个不错的注意,虽然一路忍受马粪恶臭,却能获得自由。
要知道,骊歌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了。
“阿恭,阿泰,你们明日继续观察粪车,我们寻找机会离开。”骊歌瞬间做出了决定,三个小郎头碰头,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营火,看到了彼此充满逃离希望的黑亮眼神。
夜风寒凉,还能听到远处马房内一群马夫在聚众豪饮,阿恭和阿泰还有清扫马厩的任务,一时也不能入睡,三人便随意躺在干草上,各自想象着逃跑的种种可能,黑暗中久久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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