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年过半百,温文而雅,皮肤稍黑,五官端正,额头上几道浅纹十分刺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角轻扬,目光炯炯有神,似有很强的穿透力,仿佛视线范围之内,都在他的透视以内。
“他是……”心桐问骋伟。
这张面孔好熟悉!
在哪见过?瞬间她的脑袋混沌不清,摸不着北,双眼溜圆,直勾勾地瞪着周分春,努力冥想。
“周叔,周分秋的哥哥。”骋伟介绍。
周分秋?那个年轻人她见过。原来是他哥哥,兄弟之间血脉相连,大多相像。怪不得!她释然。
“周叔好!”她生硬喊了一声。
“好!”周分春打量她,皱皱眉。这个女孩以前调查时,看过她的相片,所以面熟。
这个女孩脑子不正常?还是被这次事件吓傻了?反应比正常人慢半拍。调查人没告诉他呀。
女孩大伤初愈,虚弱,食欲欠佳,一小碗米饭,翻来覆去,花样变尽,也没有吃多少。她放下碗,客气招呼,一双圆溜溜美目,熠熠生辉,纯净,透彻,不搀杂丝毫尘埃。
周分春心里莫名地亮堂,如久阴久雨的空间里透进去大把大把阳光,耀眼,舒爽!
注视她,周分春些许分神,自嘲,这样的女孩,他也要防?
骋伟又谈起心桐出院后安排,询问周分春,婶婶是否同意?
周分春笑道:“我家我说了算。”
“我不去,我要回宁海。”心桐喊。
“不行!我要去帝都。你一个人在宁海不安全。”骋伟果断拒绝。
“我有同事。”她坚持。
“你还想进医院?旷工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让你再回头吗?”骋伟笑。
心桐闻言,沉默不语。她好不容易进了亿伟,就这样被开除了。
“让不让?我总要去看看才知道。”片刻,她笑道。
“小姑娘,到我家养两个月。我长年不在家,只有阿姨和一个孩子,很方便。好了之后,你想去哪里都与我们骋伟无关。”周分春端着酒怀,注视心桐,除去所有外衣,凭心而论,他很喜欢这个一双圆眼睛似会说话的女孩。
“是,是。”骋伟附和。
“他们没说开除我。”她依然纠结那份工作。
医院回不了,去哪儿都一样。她想起云理,如果真被开除,伤好后,她说一定去李阿姨那儿,先帮帮云理,然后再做打算。
“工作好找,乖,先把伤养好再说。”骋伟劝她, “真没了,我帮你找。”
周分春怔住,他何曾见过骋伟这般低声下气?
“周叔,你家在哪里?”她似乎听进去骋伟的话,转身问周分春。
“tr市。”
“tr市?”她一惊,立马心动,“我先回医院,如果他们真不要我了,我就去你那里。”这是什么?绕来绕去,她又绕回来了。
“跑来跑去,把伤口弄坏了怎么办?”骋伟粗声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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