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不知悔改,给我打30板子。”白可卿的声音回荡在院子之中,她恨这个带走她爹娘的妹妹,更恨因为她的不详致使她的郎君时隔13年未接她,她还记得情意浓浓之时,他的承诺,他说过要娶她的,他却一去不回,这一切都怪白悠悠。
白可卿的恨意更甚,对着唯一的妹妹毫无怜悯之心。
下人请来了板子,白悠悠甩开拖拽她的下人,保留了最后一丝白家姑娘的高贵与骄傲:“我自己走。”
小人儿迈着步伐奔赴刑场,背影枯寂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她最亲近的人,给了她致命的一击,打毁了她所有的信念。
板子一下、两下、三下打在白悠悠的臀、背脊之上,小小的人儿咬着下唇,不哭不闹发出沉闷的闷哼,纤细瘦弱的身子被板子狠狠的打着,几板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她本就穿了橘红色的外衫,在余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凄凉。
刚刚求情的妇人眼瞳睁大,那鲜红的血中竟然透着一丝金,若是被外人发现了,会被当成妖孽的,姑娘更是没了活路,她咚咚咚的磕着响头,磕的脑袋鲜血直流,“大姑娘,三十杖下去,二姑娘会被打死的。”
“打完了回禀我。”白可卿看也不看,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内室。
“大姑娘,二姑娘是你的亲妹妹呀。”妇人再也忍不住,扑到白悠悠的身上,抱着她的小身板,替她挡去一部分板子,只是仍然有板子落在小小的人儿身上。一个站着的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也扑了上去,将白悠悠护在其中。
白悠悠的意识渐渐的模糊,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暗,口中喃喃自语:“真好,终于解脱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最后一抹残阳隐去,大地被夜色笼罩其中,院中只有板子与妇人的闷哼声,显得悲伤与空寂。
三十板子终于打完,妇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感受着体温越来越凉的小人儿,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歪歪倒倒的向着院外走去,颤抖着声音说道:“墨绿,去请崔医女给姑娘看病。”她现在很害怕,连身上的痛都显得不重要了,她只觉得怀中的小人儿好似要离开了。
墨绿同样忍着身上的痛楚,慌忙的向着院外跑去。
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二小姐挨了三十板子,后来虽然有人顶着,但是也是实打实的矮了十板子,若是因此去了……下人们如此想着,一个个心中悲戚,白府再也不是从前的白府了。
崔医女收回手,叹息了一声,“二姑娘自幼羸弱,此番伤重,我已经为姑娘上了伤药,姑娘求生意识浅薄,且好好照顾吧,方子开好了,煎好药后,用勺子灌进去,若是三日之内,姑娘还是不能醒来,恐怕……”崔医女没有继续说下去。
房间中除了崔医女,只有墨绿与妇人,两人均是神色巨变,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崔娘子的大恩大德,二姑娘与老奴谨记在心,二姑娘与老奴一定会报答崔娘子的。”妇人对着崔医女深深地俯下了身子,一旁的墨绿跪下,连着磕了三个头。
“王妈妈客气了,悠悠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希望磨难能让她未来的日子顺遂下吧,你和墨绿丫头也上些伤药吧。”崔医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白悠悠,留下伤药与药方,离开了听雨阁。
是夜,一个肥硕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悠悠的床榻前,神色复杂的盯着床榻上面无血色,连呼吸都很微弱的小身影,带着几分惭愧与怜惜,胖手从袖中拿出一枚药丸,塞到了小姑娘的口中,“希望你能渡过此劫难,也算报答你母亲当日的恩情了。”
说完,灵活的从窗户中翻出,指尖一枚珠子射向趴在桌子上的墨绿。
墨绿疑惑的揉揉脖颈,“我怎么睡着了?”又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刚刚明明关上了呀。”只当自己是记错了,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喂到白悠悠的口中,心中满是担忧,“姑娘,您要坚强,快些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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