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你肯定很熟悉,好好看看吧。”
不用他多说,当我把这块羊皮上的黑线轮廓从头看到尾的时候,心里面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东西居然就是我已经逃出来的那古墓的详细地图。
上面画的非常详细,包括主墓室,地下的九个洞穴,自然开裂的峡谷等等,甚至主墓室旁边,我们并没有发现的几个耳室也有提及。于此同时,我注意到上面做了不少标记,几个我们曾经遇到机关的地方,都打上叉作为重点,甚至于去主墓室的最短路线都在上面规划的清清楚楚。
我脑海里第一个回想起来的就是在矿道里前进时所遇到的盗洞,当时和尚就判断肯定是个行家所为,现在联想起来,我不禁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子,“那个盗洞,是你打的?你和我爹进去过?”
杨老头没直接回答我,只是看着桌子上的地图陷入到沉默当中,过了许久才用手指慢慢抚过地图上的路线,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有人再进去了。”
虽然我对他年轻时的冒险经历非常感兴趣,但是我现在没空听他讲故事,这时我只觉得血气一个劲儿的往脑门上涌,紧紧抓住杨老头的手臂说:“我爹呢?为什么我爹会在那棺材里面?”
其实我原本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悬棺里面的粽子就是我爹,但是现在看到这张地图,也不由得我不这么想。杨老头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轻松的甩开我的手,冷笑道:“放心,你爹那种人,不会死在那种地方。你记好了,两个人就算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那也两个人,不是一个。”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有这毛病,说话总爱打哑谜,不管什么事都先拐上几个弯再告诉你,我寻思着他话里的意思可能是棺材里面那人易容成了我爹的模样,但是另一个问题随即出现,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为什么要易容成我的爹的模样再躺倒在棺材里?
谜题不仅没有解开,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杨老头又不急不缓的坐回他办公椅上,开口道:“棺椁上的内容,还有墓室里的竹简,你都看过了吧?”
我心里一紧,棺椁上的内容我还可以理解,或许当初他和我爹一起进到主墓室的时候也曾看过棺椁,只是不曾打开,但是耳室里面的竹简,他又是从何得知的?要知道那几团竹简烂成那个样子,要是曾经被翻动过,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看过竹简上的内容么?”我想了想,反问他。
“当然,清清楚楚。”
杨老头又面无表情起来,“我还可以告诉你,真正怎么回事,只有你爹和我两个人知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致整理了一下思绪,所有未知总结起来的话,无非大致的归成三点,一,这个墓建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二,玄济的经历究竟是真是假,三,包括鬼棺和悬棺在内,墓里面所有死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如此想着,我觉得自己思路清晰了很多,也就耐住了性子,安静的坐了下去。既然杨老头喜欢讲故事,那我听他讲就是,或许能让我明白,为什么他说我活不过五年。
其实我在心底了都做好了听他讲上一天一夜的准备,但是实际上,他只说了十分钟不到,就没再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径直叫人把我从办公室赶了出去。因此直到站在电梯里面,我脑袋还处在一种半懵的状态。
杨老头的确解答了我那三个问题,玄济的经历是真的无疑,鬼棺里的九个人是玄济的九个亲人也没错,但是主墓室的悬棺里并不是玄济本人,也并不是我爹,而这一切的目的只为了六个字,镇压华夏阴脉。
可以说我完全被这六个字给弄傻了,这种中二的词汇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是以那么认真的态度。不过我也有其他收获,至少我知道我爹还活着,至于他现在在哪,而且我是否真的只剩下五年寿命,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思前想去,我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一方面检查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绝症,另一方面,我从古墓里出来后莫名得到了古怪能力,杨老头在最初试探后,却并没有提及。我得弄明白是不是墓里面那种压抑的氛围让我得了妄想症之类的东西。
正想着,电梯门打开了,杨紫儿却站在门口气鼓鼓的看着我。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手机,发觉上面连续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开启的静音时,才反应过来。
我又叹了口气,今天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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