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索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除了几个人族的灵魂之外,他没有发现别的。
他看了一会无所得儿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正在进行的事业。
感觉到奥索可怕的精神力威压不再集中在她附近,法尔达松了口气,恢复人形,跟随着也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士兵们走到门廊底下。
这种秘术所耗魔力十分巨大,她的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那些蝙蝠是奥索精神和现实中的仆从,甚至有可能是他的一部分,它们在乌云下半显露出来,向着地面的方向不断地抖动着翅膀,似乎随时会直冲而下。
不知是哪个市民尖叫出声,因为他已认出了那只出现在风暴城口口相传的故事中神袛的仆从。
“不是兽潮,是古神,那些蝙蝠,是古神奥索的仆从。”
随着蝙蝠聚集地越来越多,那种遍布天顶的邪戾动物尖叫也让人心摇摇欲坠。
“古神,这不是真的。”想到了什么,有一个士兵突然说道。
“我们根本对付不了古神,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它们真的会来。”另一个士兵神情恍惚地说。
法尔达按住他,“古神怎么了?”
然而他只是迷茫地看着天际。
蝙蝠群越发躁动不安,其中有一整片突然低飞而下,从乌云中露出一只巨大邪眼。
“那是什么?”
那可怕的梦境成为真实,法尔达不想用这种方式描述,但惊栗已让她心头一阵发寒,那巨大的邪眼仿若驾驭着蝙蝠群巡视着整个城市,并且不停地观察着底下几乎无人的街道。
风暴城安静如陷入死寂一般,再大胆且对兽潮不以为然的市民也觉察出不对,在灰木制作的窗叶背后,孩子们的脸孔紧紧贴在窗户之上,张开的嘴,是无声又惊惧的呐喊。
邪眼坐在蝙蝠之上刁钻地于城市低处飞过,突然蝙蝠们发出一种极为高亢的细细叫声。
有几只快速地分出,滑过低矮的屋檐。
一声人类的尖叫,充斥着痛苦与不明的惊惧。
蝙蝠的牙齿钻进那男人的肉里,他本是一个健壮的男人,同许多风暴城市民一样,对兽潮抱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因此他没听从命令,选择待在了外面,但此刻却也为自己的行为最先付出了代价。
蝙蝠们只用牙齿把他掉上天空,中间一处不小心用尖牙撕开的血肉从天际掉落而下,一滴血水落在街道之上,成为巨大的灰色世界中的异样。
“原来,原来传说是真的,唯纳惩罚了他的眷属,使他们受饥饿,以人的灵魂为血肉作为食物。”
法尔达面色凝重,她现在不想探究古前的隐秘,她只想知道怎么避过这场滔天大祸。
不断的落单人类被叼上天,并最终只落下几滴血和碎肉。
“先进屋去。”法尔达手一滑,门锁从里面被打开,她对空间理解透彻的同时,对风魔法的掌控也得到了加强。
她拖了一个已经呆在原地的年轻士兵进屋,小队一共五人全都进入屋内后,法尔达谨慎地关上门。
屋主惊惊慌慌地下楼,他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他的房屋奇异地与大部分风暴城的布置不同,一楼没有一扇窗户,因此他不得不举着一支蜡烛下楼。
接着火光他看清楚并不是二楼窗中那些令他可惧的生物。
“这里有地窖吗?”
“大人,罪狱跟俗世不同,市民们不需要地窖。”
“有,有,你们跟我来。”
刚才答话的士兵鲍勃有些怀疑地看了中年人一眼。
“我是一个蔻苏商人,嘿嘿,你们知道总有些人承受不了永恒的饥饿。”巴洛林关上了地窖的门,下了楼梯。
地窖里有几个用来装蔻苏的木桶,这些珍贵的香料为了能保存地更久制成了油状。
年轻的鲍勃用手敲了敲桶身。
“风暴城难道没有抵御古神的方法吗?”
“没有,古神虽在传说中,但从来没有听说有城市出现过古神,那只是市民们的口头禅,当我们祈祷古神不出门,只是希望运气能好一点。你也看到了那些蝙蝠,那恐怖的蔓延超过城市天际的数量,我们可以利用城墙和对抗兽潮和山妖,但我们没有任何武器对付那么多从天而降的敌人。”鲍勃解释道。
“我希望艾尔达尔先生还在城里,但有消息说他已经前往了冬月城。”
“艾尔达尔先生在罪狱?”法尔达吃了一惊,那个历史上最反对魔法师分级的大魔导师先生,他竟然也在罪狱。
鲍勃点点头,知道面前的魔法师大人是新来的,他并没有奇怪,“如果他还在,可能能使用禁咒帮助我们。”
“那我先去把门加固一下。”众人似乎都对命运不抱期望,死过而且饱受饥饿惩罚的人似乎更容易陷入负面情绪,在这种黯然环境中法尔达出声。
有一位魔法师在旁还是令众人安心了一点点。
上了楼梯,走过短小的廊道,法尔达在地窖的木门前停了下来,她本来想用风在门前形成屏障,然而当她把手放在木板上,突然想起她虚化前的一些感觉,那种感觉仿佛她第一次听到尼里亚的名字一般虚幻,她的意念中关键字为保命,同时还有着加固,于是碳原子不仅被抽出,还被强行排列,期间发生了一些骇人的变化,木门上延展出一层金刚石组成的薄墙。
法尔达有些发愣。
当她走回地下,还没来得及对底下六人的形势变化施加注意,就先走到木桶边,试图再一次施展那种奇异的能力。
然而木桶在她的触碰下没有任何变化。
“大人,大人。”
“别吵。”
改变原子排列,她说不定马上要成神了,法尔达想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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