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呼地刮这, 翻腾的海浪不断地打在岩壁上, 激起一阵阵浪花。｀｀

大蛇丸北方的据点起一个孤岛，整座基地好似一个巨大的监狱，方方正正, 完全封闭。

好像里面关着不得了的东西。

佐助来到海岸边上, 就看到明汐恍若未觉般津津有味地靠在石壁上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搜来的民间爱情话本。

自从那日她杀了团藏, 拿回了团藏那只满是被移植的写轮眼的手臂后, 除了对那些无聊的话本，似乎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他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她，淡漠地开口, “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杀死你两次了。”

明汐看到佐助来了，不情愿地起身，问道, “为什么是两次？”

“因为直到第三次你才会有忍者的自觉。”

说着，又暼向她手上的话本, “看这种书并不会让你少死一次。”

佐助看向明汐, 据说她是因为大蛇丸实验改造, 又在灭族之夜死亡和万花筒写轮眼的几重因数相互作用下, 成了半凤半人的不死不灭之身。

死于十八岁，所以以后每当她的这个身体到十八岁的时候就会涅槃回到十岁左右的模样，而且每次意外死亡，都会蛰伏等候重生。

如此往复。

不死不灭。

“宇智波的山樱花，暗夜的报丧鸟, 不过如此，身体退回去八岁，连实力也退回去了吗？”佐助握着他别在背后的刀，略侧身，目光冷冷的看着明汐，“连忍者基本的警觉的没有，什么时候你也需要那些贵族才看的话本打发时间？”

“这样闲，不如和我多打几场。”

明汐甩着手上的话本，仰头看着佐助，他真是，每次开口说话都把她心情降了个八度，“我这不是闲得打发时间，我是在学习！”

“而且，虽然我身体变小了，但是！我还是比你大一轮的姐姐！是姐姐！每次说话是个什么态度！”

“从小就不可爱，要是明哲还在，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佐助挑挑眉，冷笑地看着明汐，“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明哲，早就忘了你姓宇智波。”

明汐沉下脸色，“你什么意思？”

“哼，”佐助轻哼，“没什么，没有你，我一个人也可以找木叶报仇，然后杀了那个男人。”

佐助看着明汐，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隐藏了所有暗涌的情绪。

曾经，他是多么希望她还活着，他不想做所谓的宇智波唯一的幸存者，他希望有个人和他一样，能分担他肩上伤痛和仇恨，那时，早已成年的宇智波明汐无疑会是他的依靠。

可是……她只是所有人以为她活着，而她确实是……也被那个男人杀死过。

当所有的软弱都被他抛弃后，当那个男人一再碾压他后，佐助觉得，一个人走过的这些路也许更好。

他会成为强者，他不会再无力地看着别人受伤，他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算了，既然她没有复仇的想法，他一个人也可以，这样想，佐助转身就想走。

“佐助…”明汐突然轻声叫住了他，佐助顿住，并没有回头。

“杀了鼬之后，你准备干什么？想过吗？”

“………”沉默了一瞬，佐助淡淡地开口，“在没杀死那个男人之前，我不会考虑任何以后的事。”

明汐看着佐助直挺挺的背影，感叹，鼬啊……鼬，你是给了这孩子多大的心理阴影，完全看不到以前傲娇小兄控的半点影子了。

但是，她想，如果他真杀了鼬，是一定会后悔的。

“妈妈、爸爸和明哲已经不再了，族人除了你们兄弟也一个不剩。”

“大蛇丸的秽土转生，并不是我想要的有温度的复活。”

这是明汐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家人的死，他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的归处啊，早就不在了。”

“团藏我杀了。”

“鼬………我也杀了他一次，”明汐摸上自己的胸口，“在心里。”

“但是我后悔了。”

“你也会的。”

海鸟鸣叫着盘旋飞过，海风依旧呼呼地刮着，海浪还在拍打着岩石，仿佛势必要把它击碎。

“不会。”

佐助干干净净地吐出两个字，就迈步往基地走去，没有回头。

……………………………

回到基地后，明汐除了看话本，偶尔和佐助打一两场，就是配合大蛇丸做实验了。

又结束了一轮实验，兜配合大蛇丸拔掉明汐身上的线头。

头顶上的灯亮得晃她眼睛，明汐躺在实验台上，没有立即起来，她侧头看向大蛇丸，“老师……我觉得越来越痛了。”

“每次做完实验，越来越累。”

兜取过明汐身上抽取的样本，扫了大蛇丸和她一眼，就退出去了，把实验室留给了他们两人。

大蛇丸写好卷轴，将它收起来，才转身看向明汐。

“如果你再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有活下去的**，下次就可能死在实验台上了。”依旧是那种笑嘻嘻的语气，仿佛这不是件很重要的事。

“哦……当然，然后你又会不知道在哪里重生。”

“……”明汐诧异，“老师，你是说我、我没有活下去的**吗？”

她被吓到了，她只觉得最近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不想活！而且…听大蛇丸老师说，她本来就是不死的了。

“小时候我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很单纯，”大蛇丸眯着眼睛，“这种人有目标不会被动摇，不会被外界诱惑。”

“但是……一旦丧失目标，就极易迷失自己。”

大蛇丸凉凉的手指探上明汐的额头，“明汐，你迷失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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