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尧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掏出一包崭新的烟,熟练的撕开包装,轻轻一弹,一根香烟便乖巧的跳了出来。
打火机火苗一闪,白色的烟雾再次缭绕起来。
靳之尧的目光透过烟雾,再次落到了那部线条刚毅的黑色手机上面。
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重伤病人,真的会没事就上网八卦时尚新闻吗?
虽然她的工作和这有关,但是自从车祸以后,大部分的工作都由杰妮在处理。
于是乎,一直等到夕阳西沉,茶几上的电话也没有再次响起。
靳之尧心里有些失落,他疲惫的伸手捏了捏鼻梁,喝太多的酒让他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
隔着窗户便能看见医院纯白的建筑,可是靳之尧却不想去看它。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和墙壁上映下一条条光带,空酒瓶整整齐齐在茶几前面摆了一排,不远处的橡木酒橱已经空了两层。
宽大的双人床上,鹅绒被子平平整整,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就只剩下诡异的寂静。
他莫名的烦躁起来,伸手捞起甩在一旁的风衣就想要出门走走,走到门口,昂藏的身躯顿了片刻,又走回来一把将手机扔进了兜里,然后一把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靳之尧出门便选择了向医院的反方向走。
这么一个高大昂藏,线条刚毅的帅哥,还带着一张阴鹜漠然的面孔,顿时吸引了众多女孩子追从的目光。
下午六点多钟,酒吧才刚刚开始做开门前的准备,寥寥几个侍者有气无力的擦拭着桌椅板凳,再过几个小时将会有数不清的豪车停在这里,妖媚动人的女子们会用她们那纤细的身姿环绕在那些富态的男人们的身上,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靳之尧漠然的看着屋里华丽的桌凳和摆放整齐的昂贵酒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这些对他来说只要想要就能得到的东西,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将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漫无目的的在米兰街上闲逛起来。
直到一阵钟声响起,他才抬起头来,漠然的目光越过一群飞起的鸽子,落到了不远处的大教堂尖顶上,不知不觉竟然走到米兰大教堂来了。
大教堂的尖顶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下,柔和的光线使它看起来神圣无比,而整体的建筑风格又在严肃中带有冷峻庄重的气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骄傲冷漠却又深沉多情的男人。
他趾高气昂的俯视着众生,悠远而绵长的钟声随着秋日的风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远远的还能看见有好多祈祷完爱情的情侣在教堂附近玩耍嬉戏。
靳之尧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他狭长的眼睛中流过一道如同雄狮追捕猎物前的凶猛的光芒,冷漠得如同被迷雾笼罩的脸上散发出征服者的欲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坚毅的弧度,从眉间到额角全都覆上了一层锐利的坚冰。
唐——风——月。
既然你不联系我,那我就联系你好了!
这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同意!
唐风月的态度无疑激起了他许久没有再感受过的男性征服欲。
可只是得到她的肉体似乎并不让人觉得愉快,只有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才能使他满足。
他决定绅士的去买一束花。
于是乎,花店的女老板简直痴了。
眼前这张轮廓分明的东方人脸孔,简直比任何一个欧美帅哥都更加迷人。
面部线条流畅而坚硬,直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性感的薄唇,结实而匀称的身材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眼神中带着淡漠而深邃的神色,就像米兰澄澈而深寂的夜空一般。
更可贵的是,薄唇轻张,标准的意大利语便被轻轻吐了出来。
“一千朵玫瑰。”
靳总干什么都一定要压人一头,即使是送花也不例外。
看着老板半天杵在那里没动,靳之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有吗?”
他眉头轻轻蹙起,转身欲走。
花店老板赶紧从店里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有的,有的……不过那么多,您一个人……”
靳之尧眉头一扬,傲气凛然的目光微微侧向街角,四辆黑色的保时捷正急速向这边驶来,花店老板的下巴顿时落到了地上。
心里暗暗感慨道,不知道是那个女孩这么幸运。
很快,装满鲜花的小汽车飞快的驶向米兰医院,靳之尧正襟威严的坐在领头一辆保时捷的后座上,投向窗外的眼神如同夜色也一般,漆黑深邃。
而此时,唐风月和杰妮也正在医院楼顶的天台上观赏着米兰的夜景。
“其实米兰真的很美。”望着灯火通明的米兰城,唐风月嘴角带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杰妮推着她的轮椅站在身后,却嘟哝道,“我可不喜欢米兰……让副总你受了这么多苦。”
“唉,其实人在生死关头走一遭,会想到好多事情的。”
唐风月笑了笑,前段时间因为和靳之尧闹离婚的事情,让她心情一直很沉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身为女人又怎么会真的波澜不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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