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茶水太烫,秦臻一时不备,被烫的呼出了声。
“怎么了?”陆涵汐见秦臻有些慌乱的扶正茶杯,带着些关切的问道。
“无事。”秦臻此刻巴不得陆涵汐能把注意力放在那雪狐身上去,免得看到自己这副被烫到的狼狈样子。
陆涵汐却没能在秦臻那张刻意绷着了冷脸里看出他的窘迫,还以为他是因为茶水太烫而生气呢。
掏出帕子走到秦臻身边,帮他擦拭着被茶水染了的衣袍,说道:“这茶是玲珑刚端出来的,肯定有些烫,你也喝的太急了些。”
秦臻看着陆涵汐那握着帕子的小手,像上好的羊脂玉似的泛着莹白的光泽。不,哪里是羊脂玉那般俗物能比的。玉石不过是表面上莹白罢了,陆涵汐的手,还从内而外的透着红晕,不仅温润,还有着软暖……
“反正也入夜了,不如直接把外袍换下。”陆涵汐见秦臻衣袍上淡青色的滚边被茶水染后,几点褐色的污迹怎么也清理不掉,开口建议道。
“这样就好,不妨事了。”秦臻这才回神,把目光从陆涵汐的手上挪开,却又一时不知道该看向哪儿才好。逃跑似的捡了本兵书坐的离陆涵汐远远的。虽然面上一副看的认真的模样,但耳根处那不自然的红晕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陆涵汐只当秦臻要读书,便识趣的不再打扰他。看向专心逗弄雪狐的宁江郡主,忽然想起之前她说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说,当时有看到有人跟着我,确定是陆瑟瑟吗?”
宁江小心的把雪狐放下,肯定的答道:“没错。陆瑟瑟一直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又没那个本事掩饰行踪,我一眼就认出她了。”
陆涵汐把整件事前后连起来回想了一边,还是不解的很,说道:“看今天圣上亲审时的情景,陆瑟瑟不像是跟三皇子串通过的样子……那她跟着我是为了什么呢?”
“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了。”宁江郡主愤愤的说。“这就叫因果报应!谁让她老想着耍阴招设计别人,这下自己也栽进人家的坑里了不是。不过她陆瑟瑟不是一直盼着嫁给三表哥吗?这也算得偿所愿,她应该高兴的很呢。”
而此时,本该“很高兴”的陆瑟瑟,还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正在可怜巴巴的向秦景辰求情。
“殿下!我对您的心意您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故意陷害您?!”陆瑟瑟顶着秦景辰阴测测的质疑的眼神,苦苦哀求道。
秦景辰冷冷的看着陆瑟瑟,半点没被她那梨花带雨的惹人怜爱的姿态打动。嗤笑了一声,说道:“起来吧,别再费心思了,本王是不会娶你的。”
“三皇子,你忘了陛下的旨意了么?”长公主闻言开口,语气强硬的问道。
“什么旨意?让您带这贱人回去好好补补礼数的旨意么?”秦景辰嘴角还挂着些笑意,没有半点儿恭敬的反问长公主。
长公主见秦景辰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这般轻贱陆瑟瑟,更觉得陆瑟瑟糊涂,把终身托付错了人。可惜木已成舟,就算为了女儿的名声,她也不得不忍下秦景辰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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