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和他一起回来的,我倒是几天没见到他了,等等…他失踪了吗?”
“我只是没看见他了,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谈话入了临岚一的耳,本该发一通脾气将那几个弟子揪出来责罚,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脸上有些失落,他向洛离欢问:“你故意的?”
说话的两人已经走过,洛离欢从树林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说:“你还太天真了。”
临岚一怔了怔,无从辩驳,便问道:“送我回去?”
“好。”
这次洛离欢没御剑,拿出一顶和临岚一的紫金软轿相仿的法器出来。
今日再次遇见陆之遥告诉临岚一,短期内最好不要再乱跑,他需要一个保护罩,最好在他实力超过陆之遥前都不用看见他。
到了星音峰后,洛离欢又说了一句话。
“你该安安分分的。”
“什么是安分,什么是不安分?”
洛离欢没再回答。
所有人都让他安分,让他乖巧。如果不是常年累积下来的克制,临岚一骨子里的不羁早就该窜起将这个流离门给烧了。
安分就是等死,不安分就是找死。
他可不会等待。临岚一轻轻抚摸着右手拇指,平复焦躁的心情。
他要筑基,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心情,一把火从神经末端点燃,蔓延至全身。
他必须筑基。
面对陆之遥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也是…因为洛离欢的轻视。
他并不在意陆之遥的轻蔑,也不在意那些外门弟子的言论,因为那些都与他这个人无关。唯独洛离欢的话,是说给他听的,洛离欢轻视他。
他同样也对这些矫柔做作的技巧不屑,在人一无所有只是个弱者的时候,才会需要这些技巧。
他现在,就是弱者。
今日洛离欢的话给了他当头棒喝,在实力的世界里,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竹叶还未回来,空气中有几分潮湿,临岚一胸闷,便自己把窗边的熏笼的药香给换了。
自从临岚一穿越至这具身体之后他每日都有少许的锻炼,修炼也没有落下,可这具身体的毛病还是能影响他,为了躲陆之遥跑了那么一阵之后整个小腿都在发麻,头晕胸闷也都是家常便饭。
像纸人一样,算什么修真者,也难怪陆之遥说他就是一个废人。
唯一的喜事是在临岚一的锻炼下筋脉里的灵气已经可以在三十六周天里循环。不过还是入不敷出,丹田里只能储存微薄的灵气。
筋脉脆弱,灵气外泄,难不成还真要放纵它这样外泄下去吗?
临岚一怎么甘心,要想获得话语权,要想与这群神经病平等的对话,就需要实力,和疯子,比较谁更加疯。
临岚一闭眼不断的感受着周身的灵气,旧的灵气离开,新的灵气涌进,既不阻碍,也不挽留。
俞来俞多的灵气涌入临岚一的身体,又像筛子一样涌出,他的身边闪烁着白光,灵气涌入的速度越快,筋脉薄薄的一层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一丝丝的裂开,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临岚一撕裂。
[停下,停下,再这样下去你的筋脉根本受不了,你想爆体身亡吗?]
临岚一置若未闻,仍然不断收拢着外界的灵气,他雪白的脸上裂出几道红痕,血丝爬满他的全身,越来越粗。
[你疯了!]
莺眼睁睁的看见临岚一的筋脉寸断,所有的灵气爆体而出。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临岚一的状况其实比莺想的还要好一点,筋脉断裂之后反而少了些滞涩感,疼痛已经让他有些晕晕然。但是他能感受到被灵气带着的杂质或者是筋脉里的堵塞物。
鲜血糊满全身之后,这具身体内部少有的灵力终于潜出来向断裂的筋脉处流动,微不可查的将筋脉慢慢恢复着。
外界的灵气在临岚一的疯狂举动后重新回到平静。
而临岚一和莺都不知道,这番举动已是七天过去。
竹叶在外担心不已,动静没了便闯入屋内,看见床上的血人忍不住尖叫出声。
“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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