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轩,是我为你寻来了居前草,为你敷好了伤口,你才会没有事。”
“只是这样?”叶北轩明显的有些不相信。
“我还能怎样?不信的话,你去问问旁边的肖维,看他可曾尽到职责了吗?”苏蓁瞅了瞅一边的肖维。
叶北轩的视线也立即凑了过去,肖维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苏蓁说的都是真的。
叶北轩这才渐渐地打消了顾虑。“居前草?那是什么?我先前都没有听说过。”
“居前草可是一株神的草,这还是之前在新月的时候,玉嫔讲给我听的,我这才知道了居前草的效。”
玉嫔,这名字倒是耳熟。叶北轩猛地便想起了不久前在新月的时候,他曾是与这玉嫔有过几面之缘的,她便是那个立在苏乾身边,沉默着却给人一种沉稳感觉的嫔妃。
“阿蓁,你找了很久吧?有没有被伤到?”
“哪有啊?我见过居前草的,很好找的。也不过是去了那边草木茂盛的地方,寻了一会儿,怎么会受伤?”苏蓁的眸子闪过一丝心虚。
“这样好。你没事才是重要的。”叶北轩像是在呓语道。
苏蓁悄悄地抬起头,望了一下那黑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天空,居然还有着满天的繁星。她缓缓地低下了头,伏在了叶北轩的肩。
此刻,便是苏蓁心的良辰美景了吧,心间的欢喜早将先前的伤悲担忧尽数赶走了。苏蓁只想这样靠在他的身边,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安静地等着天亮。
叶北轩用手顺了顺苏蓁那有些散乱的头发,温柔说道:“你累了一天了,该去休息了。”
“在这里休息吧,帐子太闷了一些。”苏蓁已经合了双眼。
“行,你睡吧。”
这是苏蓁这数日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只因为她能听到身边那人有规律且安详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存在。
他是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的。苏蓁抱着这个想法,嘴角的笑意没有散下去过。
白相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天又亮了,又是同样的一天,又是淋不到阳光的一天。白相从未觉得以前那唾手可得的阳光竟有这般的难以触碰。
白相先前还数着天数,可是今早一醒来,他竟忘记了那个数字,怎样也想不起来了。仿佛他一直这样被囚禁在这里。
或许苏乾只是想试一试,看看自己究竟什么才能反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卸下那张故作淡定的面具。
那么,白相只能说,是他苏乾赢了。
因为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日继一日的孤独与无望了,他也不想每天都瞧着一样的景致,他应该早些亲手打碎的,早些逃出来的。
当那个太监再次端来饭菜的时候,白相终于是开了口:“你去跟皇说,说我有要紧的事情要禀告。”
那太监只是扭回身子望了白相一眼,似乎是一种很怪的眼神,但是白相也顾及不这许多了。
半晌后,那太监才像是听到了一般,回答道:“那白相便在这里候着吧。”
都随他去吧,只要,只要自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便好了,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皇,白相说是有事情要禀告。”
苏乾不禁挑了挑眉,道:“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吗?只是这时候怕是还没有到呢!”苏乾合了面前的那本奏折,缓缓站起身来。
“皇可是要去见白相?”
“不,见白相之前,朕应该先去见见白恒舟才是。”
得知了皇即将来临的消息,白恒舟立马从床爬了起来,赶紧忙着穿衣收拾,心里却还一个劲儿地打着鼓。
对于皇这突如其来的驾到,白恒舟是搞不懂的,心里却还在七八下着。他不知道这次皇为了什么原因而来?
“微臣给皇请安。”
苏乾只是慢慢地从白恒舟那低垂的眼眸前走了过去,直到落了座,才似乎像是想起让跪着的白恒舟起身。
“微臣多谢皇。”白恒舟战战兢兢地起了身。“不知皇找微臣有什么事情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找你聊一聊。”苏乾的一席话完全听不出什么任何的喜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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