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大说：“你这死贼秃，都被逐出佛门多少年了？怎么还不肯脱下这身袈裟？”

我这才知道那家伙不是真和尚，接下来他自己也承认了：“大圣爷有所不知，披着这一领袈裟，才好敛财嘛，要不然，我怎么养的活我那一百一十一房小妾？”

“哈哈哈……”边上的人都笑了，有人逗趣说，“我说贼和尚，有空也教教我要怎么样，才满足得了那么多婆娘。”

“好说，好说。”他答应着，忽然向我看来，“咦？贫僧这是遇着同道了啊？”分开人群向我走来，合什说，“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尼师。”

我还了个礼：“贫僧见过大和尚。”

他说：“叫什么大和尚？贫僧早就被开除僧籍了，只是贼住着混日子的，你呀，就叫贫僧贼和尚好了。”

我说：“你倒是洒脱，也罢，贫僧就喊你一声贼和尚了。”

他说：“这才痛快，对了，尼师怎么称呼？”

我说：“贫僧尼菩萨。”

他问：“大虞朝的石慧瑶？”

我说：“没错。”

他说：“你压根就没有进入过僧团。与贫僧一样，也是个贼住的尼姑，我们却是名副其实同道了。”

去，谁愿意跟你同道啊？我心里一阵恶心，就你长成这么一脸的凶横相，也陪与我同道吗？

不过为了应付，我还是说：“恩，同道同修嘛，我们这就叫做，‘放下僧团，立地成佛’嘛！”

“好一个放下僧团，立地成佛。”今天的寿星公来了，对我说，“尼菩萨，你都放下僧团，立地成佛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别执着再去拜什么佛了，留下来做我们横断山的四大圣，岂不是美事一桩？”

我说：“大圣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要拜佛吗？”

他摇头：“本大圣不知。”

我说：“因为佛祖欠了我一笔债，我得去要回来，这年头，欠债的都是爷，讨债的得装孙子，不磕头可拿不回这笔钱。”

他说：“你看，我们就说了佛不要脸吧？对了，他欠你什么债？要是不多，干脆就送给他好了，免得这么大老远的跑去讨债，成本也够高的了。”

我说：“大圣爷有所不知，那一年我大虞朝遭遇政变，我被乱臣贼子追杀，佛祖他老人家托梦，说给我一笔钱到枯松国来盖庙，让我在枯松国安度余生，可是一直没有把钱给我，我也一直没有庙住，所以我去找他要钱，来枯松国盖庙住。”

贼和尚说：“这个债是得去要，不过可得小心点，贫僧当初也是去问那欠债的佛讨债，才被开除了僧籍，所以贫僧专门干坏事，损毁佛门形象，他都是佛了，都可以不要脸，贫僧有什么义务去维护他的面子？”

我煞有介事的问：“贼和尚，是哪个佛欠你的债啊？”

他说：“还不是那个什么妙音菩萨，她是次补佛嘛。”

我问：“她欠你什么了？”

他说：“那娘们是个文菩萨，不擅长降魔，就叫贫僧去帮忙，说好了平分战利品的，可是她独吞了，说是借用一下，后来贫僧因为要买金丹，缺钱，就去问她讨债，谁知她翻脸不认人，还说贫僧污谤三宝，把贫僧给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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