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没什么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反正他是鬼，一路跟着飘就行，做公交地铁也不用花钱。戚七也不管她，跟着有个参考的也好，不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买男生的衣服真的好尴尬。

无敌一出门，就显得很兴奋。站在戚七肩膀上东张西望的，车窗开了一个小逢，无敌就站在那条缝前面吹毛。戚七怕他掉下去，一只手抓着他的背不放。

公车上两个人在看手机新闻。

“现在的人啊，一点想不开就闹自杀，我看着女明星长得很漂亮啊，人气也很高，怎么好好的就想自杀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

戚七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看到了网站上最醒目的一条——疑！某女星忧郁症自杀。

“大人，你也追星啊。唔，这个叫张萌萌的我们不少鬼也很喜欢她。放心没死。”招财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

“你怎么知道？”

“大人你这是怀疑我的业务水平啊！我现在在地府当文秘，这一片死的人名单都要经过我手里呢，没有张萌萌的名字。”招财一脸委屈。

“哦，这样啊。”戚七说完这句，发现周围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招财现在是鬼魂状态，一般人都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戚七刚才的对话，在他们眼里就是自言自语。

周围人不自觉地都远离了她，神情警惕地看着她，戚七连忙抓起无敌，抱在怀里一边揉毛一边说道：“你觉得热，也不能去吹风啊，乖啦乖啦。”

周围人神情放松了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喜欢跟猫啊，狗啊对话的。”

“可不是啊，我女儿天天对仙人掌对话，希望仙人掌保佑她天天向上。”

……

戚七抹了一把脸，怀里的无敌挣扎地从她怀里出来，刚才戚七没注意，下手比较凶残，无敌现在就跟个小疯子一样。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啊，抱歉。”戚七连忙帮他顺毛，还用手指摸了摸他下巴，好像猫都特别喜欢这个动作。

招财在一旁看，不由地笑了一下。“早知道我就变成实体了。”

戚七这次学聪明了，掏出一个手机当做打电话的样子。

“那样的话，你坐车还要两块钱。现在这样，刚好可以省钱了。”

招财：“……”

商场很快就到了，今天是周年庆，商场在搞活动，请了一个小明星站台。戚七下车的时候，差点被人群挤扁了。

大屏幕上放着明星和粉丝互动的情况，舞台周围已经全是人了。戚七连个话筒看不到，带着无敌直接进了超市。

哪知道无敌看到大屏幕上的明星，就走不动道了。跳到一个架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嘿，你也追星啊。不过别闹，这么多人，一会把你踩成猫饼。”戚七伸手去抓他，无敌躲开了，还用尾巴缠着她的手指，蹭了蹭。

“撒娇也没用，你要是喜欢她，回头我给你买账海报，贴家里。”

戚七坚决要把他抱下来。

“等一下。”招财阻止了她，眯着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几眼。“我先去确认一件事。”

招财直接往人多的地方飘，一般鬼魂都很惧怕阳光和人多的地方，很怕阳气。除非是大鬼才能无所顾忌。这会招财想也不想就穿过人群，消失在前方。戚七突然觉得她或许小看招财了。就这修为，绝对是大鬼中的大鬼。

无敌轻轻喵了一下，跳进她怀里，尾巴勾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无敌点了一下头。

很快招财就回来了，还是用的实体。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俨然一副精英的模样。一路走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怎么变成实体了？”戚七问。

“鬼魂交流不方便。好久没变成实体了，都有点不习惯。”招财解开了袖口的纽扣，活动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已经通知地府的人过来确认了。这个小明星叫张乐心，奇怪的是她体内的魂魄却是那个张萌萌的。”

“嗯？灵魂交换？”

灵魂交换这种事，这年头比较乱，经常发生。地府确认了之后，就会把两个人的魂魄换回来。

“不算。”招财道。“张萌萌的魂魄在张乐心体内，张乐心的魂魄却不在张萌萌体内。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去确认了，这次多亏了无敌，要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要不我请无敌吃热狗吧。”

“无敌不就是追个星吗，不过它能吃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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