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为死亡,新生之神祇哈丘尔,暗之一族女王安卡亚之子。
黑色的袍子笼罩着身躯,躲避着黑暗,背部是缠绕着白布的权杖,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是出乎意料的美丽,只留下苍白而纤细的下巴与粉色的嘴唇让人遐想,看上去比较纤弱的身躯随着衣摆而晃动着,一步又一步的踏在石头的地面上,曾经的耶理缇光明之子不复曾经的荣光,他像是黑夜中的繁星一般幽暗,伸出的手指有着极度的骨干美,不会特别瘦,那是十分引人遐想的手。
哈丘尔借助了瑟瑟的力量来到黄泉之国,进去的时候是金发,出来的时候不但样子变了,就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也变掉了。
说实话,神明在这个世界只是一种传说,这个世界上最为至高无上的是规则的精灵,而所谓神明在这个世界的概念为:远古的遗族。
神明是天生就能够控制规则的存在,而现在,黑铁时代的人类则需要通过学习来控制规则施展魔术,那位出现在镜湖的黄泉彼岸之国的女王是残存的精神,用尽最后的力气生下了哈丘尔,不但是为了报复曾经的宿敌,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
感觉自己十分丑陋的哈丘尔不愿意将自己的面容展现,因为掌握着死亡规则的原因,他总是能在路途上吸引各种各样的亡灵和骷髅,特别是一些在生前色眯眯死后也不安分的亡灵偷偷摸摸的对哈丘尔上下其手的时候,夏利觉得特别愤怒。
不知道为什么,哈丘尔以为如此丑陋的他不会再得到夏利的喜爱了,然而夏利总是在一些骷颅亡灵骚扰他的时候一脸冷漠的一棍子敲散那些亡灵骷髅,化身狂战士,把所有胆敢觊觎哈丘尔的存在偷偷消灭!
当夏利的眼睛瞄向旁边的安托万的时候,彪悍的光头大叔赶忙把视线转移,吹着口哨背着手,表示自己不会觊觎自家的王子殿下的,随后安托万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冷汗。
王子妃殿下好像自从在沙漠里吃过生蜥蜴以后...变得特别彪悍了是他的错觉吗?
寄养在上古遗迹附近小镇的旅店中的狮鹫啾啾一脸冷漠的啃着干草,在听见熟悉的主人的脚步声的时候,它的眼睛猛然瞪大,变得圆溜溜的,然后扑扇着翅膀挣脱了绳子的束缚,因为几个月没有飞翔的缘故,啾啾胖了许多,所以飞起来有些艰难,它的嘴里发出艰难的叫声,在旅店后的围墙上探头探脑。
安托万在夏利的冷漠光线中无所遁形,在感觉到自己的好基友狮鹫啾啾在召唤他,他几乎要感动的流眼泪了:“啊啊我的啾啾!”
几步一蹦,跳入围墙中,然后被狮鹫啾啾追着啄脑袋,安托万背着那名为“守护”的盾牌,在旅店的后面奔跑着,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在泥土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然而哈丘尔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古的遗迹被这个小镇的人开发成旅游景点,平时总是人来人往,各种卖着旅游纪念品的老弱妇孺总是在各个旅店中推销,如今却一个都没有看到...
不...不止是这样...
不但无法见到那些曾经总是吵闹的人,现在走在街道上的人全部一脸冷漠如同行尸走肉,花了三个金币寄养的狮鹫也没有得到好好照顾,甚至沦落到啃食干草的地步,天空之上隐隐约约聚集着黑暗,没有孩童在奔跑,一切都诡异的不对劲。
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月,这个小镇会变化得如此之快吗?
那只巨大的猫咪塑像上沾染着红色,哈丘尔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取下了身后的权杖,死亡的精灵在身边围绕聚集,感受着风中隐约的血香,一瞬间!
刷——
一支大了几倍的箭矢与哈丘尔手上的权杖互相触碰着,随后掉落在地面。
夏利的眼神严肃的为哈丘尔护卫着,而听到箭矢声音的安托万持着巨大的盾牌猛然一跳,从天而降。
“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宵小!滚出来与我一战!”
狮鹫发出尖锐的叫声,警惕的趴在墙上,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小镇的深处。
虽然啾啾很想保护自己的主人,然而几个月没有飞和运动了——它肥胖的飞不起来了,翅膀扑扇着,扑腾起一地的烟尘,啾啾几秒之后就放弃了,它索性退后几步,接着用力一撞,把土质的围墙给撞破,接着飞在安托万的面前,发出尖锐的叫声。
“啾啾...”
安托万有些感动,他的眼睛流露出感动与温柔,然而啾啾只是一瞬间变成了死鱼眼,脑袋一偏将屁股对着安托万,不肯再看这个白痴主人一眼。
在一人一宠感动的瞬间,从黑暗处凝聚的是黑暗的魔兽。
哈丘尔眼神严肃的看着从黑暗处出现的怪物。
骨架碰撞的声音,骨质的尾巴扫开周围的一切,属于亡者的蓝色幽火在兽形的骷髅中燃烧着,哈丘尔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眼睛。
出现在小镇黑暗处的,是早已经灭绝的魔兽。
还带着遗迹气味的魔兽只有骨架,它的嘴巴发出哒哒的声音,而它的身后,是麻木的,毫无灵魂的人类,那支箭矢就是那个被控制的人类弓箭手所射出。
“怎么会...”
哈丘尔喃喃自语着。
那种魔兽是以人类为食物的存在,因为太过邪恶而一度遭到围剿,现在眼前出现的这只毫无疑问早已经死去,因为只剩下骨架了,然而没有黄泉女王的召唤与命令,亡者怎么可能会复苏!
不,不对。
哈丘尔摇了摇头。
自从黄泉国度的女王死去了以后,灵魂全部来到了地狱,而地狱的统治者是魔王阿斯蒙蒂斯,他一旦想要复活什么死去的存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魔王阿斯蒙蒂斯不应该和光之神王希卡利同归于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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