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嫂在他背后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威迫于他一身的寒气而噤了声。
拍开灯,房间里立即亮堂起来,所有的一切跟他昨晚离去时似乎很不一样了,也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那个女人早就离开了,李嫂又将这里打扫得整整齐齐的,到处一尘不染,干净地仿佛那个女人不曾存在过似的。墨歌的眼里划过一抹流光,长腿一跨走了进去,四目一扫却没有见到那张印有银河盖章的支票。他好像还未死心似的,走到床边猛地掀开床单又仔仔细细寻觅了一遍。
一无所获。
一切昭然若揭。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垂涎他的钱财而假惺惺的回到他身边,如今证据确凿,他应该为自己及时揭发了她的真面目而庆幸。庆幸自己再次沦陷地狱之前,抓住了救命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枷锁,从此与顾挽月结婚生子,执手到老。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沉厚的颓废的气息,凶猛地吞吐着房里一切絮乱的生机,渐渐的,墨歌只觉的自己胸口处被人硬生生掐住而无法呼吸,他忙敛着了气息快步走出房间,大步跨下楼梯。
李嫂见他这么快就要离开,忙问:“先生,要不要在这吃点饭再回去。锅里正好有新熬的骨头汤……”
墨歌阴沉着脸,头也未抬,厉声喝道:“把她碰过的东西全部扔掉。”
刚才李嫂正要说,晚上顾小姐在这里用了晚饭,却他遽然一喝吓了一大跳。因她从前是服侍秦老夫人的,墨先生因此对她也算客气,鲜有这种至极严厉的时候。她心中有些惊讶,她当然知道墨先生口中的她是谁,她嗫嚅着想要开口却最终畏惧他浑身阴沉的气息,恭敬道:“好的,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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