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趁着师父离开，在空音的协助下，冲破了师父的阵法，又称为结界，然后下山了，谁知道刚刚下山的我们就遇到了山贼，空音武功高强，自然就跑脱了，我和空谷则被打伤扔到了无人的野沟里，从此跟空音失去了联系。”

空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不是那一次私自下山，也不会有后面的许多事情，或许空音的一生会有不同的境遇，也说不准就跟师父一样，已经羽化升仙了。

“空音出生书香世家，喜爱武学的同时，也醉心于音律，更是在阴错阳差之下获得了上古灵物月琴，从此名声大噪，大名鼎鼎，几乎响彻整个武林，甚至整个宁国，可是也因为这个月琴，让他坠入情劫，最后伤痛而归。”

“空音师父，受过情伤？”颜莫离真是有些意想不到，空音师父那么严肃古板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他竟然受过情伤，就他那刀枪不入的模样，那个女子能打动他不是。

空凡，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看着颜莫离。

“当年有一个名震武林的奇女子，她擅长音律，更是得到了独孤前辈的孤塚之琴，容貌秀美温婉，出生名门大家，是无数男子心中的完美妻子形象，空音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了她一眼，便从此陷入思恋，无法自拔。”

颜莫离身形一震，拥有孤塚，又出身名门，而且容貌秀美，这个人，难道是……

“你可能已经想到了，此女名为秦玉婉。”空凡的话音刚落，颜莫离就震惊的叫出声来。

“大娘？”颜莫离几乎是吼出来的，从来都不曾知道空音舒服竟然心系大娘。

“秦玉婉，来当朝兵马大元帅的嫡女，由于她父亲征战多年，膝下只有一子，中年时才得此一女，兴奋不已，养在秦府，过得生活估计比一般的县主还要优越，秦元帅宠溺，自是像对待儿子一般的疼爱她，在武学上面，没有半点的隐藏，倾囊相授，又找人专门调教她的琴棋书画。”

“所以，大娘在年轻时，曾是无数男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后来的事情，颜莫离都能想到一些，大娘性子刚烈，想必是看惯了那些达官公子哥，最终看上了颜振江那个阴险的男人。

貌似有些不对啊，他好待也是自己的爹爹，没他又哪来的自己呢？

“秦玉婉，长得好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有一股侠义之风，给人一种大义凌然，英气勃勃的形象，只一眼，便让空寂多年的空音陷入了痴狂。”

“后来，当我们找到空音的时候，他已经内息紊乱，若不是师父及时将他带回山中医治，恐怕性命都难保，只不过，他却再也不愿提起关于秦玉婉的一切。”

“那他跟大娘之间的事情，最终都是没有人知道的，对吗？”

空凡点头示意，感情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又岂会知道个中细节呢。

“师父最后长叹，本以为会带着一个徒儿一起飞升，结果却弄得如此下场，空音好起来之后，师父就不见了，只让我们三人在山中努力修炼，说时机成熟之后自会相见，至此，我们已经有三十年未与师父见面了。”

“三十年！”颜莫离不禁感叹，这么久了，他们都已经成了老人，更何况他们的师父呢。

空凡看着窗外，只记得，二十年前，突然接到师父的来信，要自己带着空谷空音出山，为老皇帝做事，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练羽宫。

“所以，你们不要觉得空音脾气古怪，他才是我们三人当中经历过大悲大痛的人，只是至今他都不愿意吐露，当年的事情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实情。”

“所以，齐师兄，很有可能因此为改变一生的性格，对吗？”颜莫离此时已经掩盖不住内息的忧伤，极为秦玉婉感到惋惜，也为齐师兄感到可怜。

如果大娘当年选择的是空音师父，或许他们会成为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齐师兄若一开始喜欢的人是张可颖，或者也不会有今日之劫。

“命运由来不可悖，这就要看他只的造化了。”空凡说完叹息一声，然后留下颜莫离独自一人在房间。

仿佛大师父他们都很喜欢说造化一词，果然是受了太师傅的影响太深吗，不过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让颜莫离对这个素未谋面太师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齐师兄，莫离在次祷告，愿你吉人天相，一定要好起来，为了莫离，不值得的。”颜莫离双手合十，朝着南方不停的默念着，传说南方有救世观音，希望能听到她此时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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