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瞧瞧,他在干什么!”段母冲着身后的长媳秦贵英说。
秦贵英瞧着紧闭的门,咬起红唇,面上有些犯难,却又不敢当面违背段母,只得应声,举手敲门。
“煜詟!开下门,母亲要见你!”
屋内的段煜詟眉头紧拧,冷哼道:“让她回去!”
秦贵英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请得动他,只得转过头对段母说:“母亲您看,他就这样的!”
段母瞧着秦贵英叹起气:“没出息的东西!”
明知这话是冲着段煜詟来的,秦贵英却觉段母一语双关,甩了她一巴掌。
秦贵英心里憋屈的紧。她跟段煜詟成婚已五年,肚子没有半点动静不说,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段煜詟,在外面养着一个接一个小的。
这不,前一阵子,段煜詟还跟她闹着要把华梵香那狐狸精娶进门,若非段母和家人反对,她这主母位置早就岌岌可危。
她从没料到段煜詟这样花名在外的公子哥,一旦动起真格,竟会这般认真。她直叹自己这辈子怕是没这个福份。纵是出生再好,家里再富,长得再美,也抵不过华梵香半分。
好在华梵香已死,往后,只是他不要太过份,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家里银子用不完,屋子也多,他爱谁就娶谁!
段母又在门前叨了几句,大概是念到了段煜詟心口上,他怒气冲冲将门打了开。
不等段母再开口,已取了件风衣出来,边走边穿地越过众人。
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段母急了,冲他唤道:“这么晚的天又不好,你这是要去哪啊?敢情那狐狸精把你迷得魂不守身了,就是死了,你还不放过你!”
段煜詟本来已走到楼梯口,听闻段母这番说话,又直直地折回来,瞪着她说:“她不是狐狸精!她是我段煜詟的女人!”
“你……”段母气得缓不回气,直愣愣地望着段煜詟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楼道。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段煜詟顶着风雪驱车离去。一路北风呼呼,风雪不停地拍打着车玻璃。
路道被雪封了,没驶出多久,车轮陷在了泥里,他试了几次都没出来,不由气得直捶打方向盘。
望着窗外的飞雪,不时让他想起《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的四句。
记忆又回到从前。
那年,一接到父亲病危的急电,尚在法国求学的段煜詟不得不半途休学回国。又因学业未完,不想半途而废,便寻了关系,转到城中一所大学继续学习法语。
段煜詟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对国文渐渐生疏,偏偏教他法语的老师,是个地道的国民,教学方法与国外不同,偏重了国文为,他的学习压力极大。
也就在那时候段煜詟认识了华梵香。
华梵香的父亲是位私塾老师,她国学知识丰富,遇上问题,他都去请教她。
两人当初是在同学会上认识,那时候华梵香就像一朵刚绽放的白莲花,皎皎洁洁,温温雅雅,美丽而不张扬,柔弱中又带着股坚韧,这样的脾性,静也美,动也迷人,倒让段煜詟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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