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辉摇头:“不好!夫人头七那晚,四姨太也不知瞧见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傻了,成日躲在屋子里,又哭又闹!大家都以为那晚她见到了夫人!”
我倒觉有些意思,打定主意要回府瞧瞧,转念又想到正事,搁下手头的碗,再次朝陈建辉伸手:“可以给我了吧!”
他嘻嘻一笑,望着身边的下人,打了个眼角,见他们一一退下后,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个用锦帕包着的东西。
“拿去!我本来就想还给你!”
我接过来一瞧,里面竟包着块镶着美玉的锁片。
锁片是纯金料,顶面用繁复的镂空金丝构勒着一只踩着祥云的金凤,金凤展翅翱翔于九天,金光灼灼,栩栩如生,嘴里含着块白色美玉。那美玉温润细腻,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玉的反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我一眼认出,这正是我小时候弄丢的那块护生符。
有点惊奇,又有点失望。
惊得是,这东西竟会被他拾了去,失望的是,这并非我要找的灵石。
似乎这锁片让陈建辉感概颇多,之后他还说了许多话。
一口气将他当年如何拾到,又如何地几次三番想还给我,可都机缘不巧的事一一说了一遍,我有些不耐烦。
只将锁片搁回桌,漫不经心地,让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不过后来,他还是拿了,依旧用帕子裹了放进口袋。
“难道这不是你一心要找回的?”
我沉默,望着屋前已略生红的枫树,眸里尽是失落。
许久才对他说:“你有兄弟吗?”
陈建辉见我问得奇怪,打趣道:“大小姐难不成见到我爹的私生子了!他在哪?跟我长得像不像?”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想知道问你爹去!”
午饭后,我说要回督军府取点东西,陈建辉只能跟着我过去。
我想,我爹是将我完全托付给了他。
其实那锁片早已将和他的命运绑在一起。
我知道那东西他也有一块。当年我之所以弄丢了锁片,其中一半原因,是因为偶然间听到了父亲跟陈伯的谈话。
他们说,两家结亲亲上亲,那锁片便是我与陈建辉定下婚约的信物。
后来我又听说自己命薄,活不过二十,怕害了陈建辉,而陈建辉大概也知道这锁片的意思,竟当着陈伯面哭闹,嚷着不要娶我这个短命鬼,我一气之下,将颈上的锁片摘下扔了。
之前我被送去了英国,这事也就渐渐遗忘。
直到今日陈建辉拿出锁片,我这才想起。
我知道他是在有意暗示,便装作不知。
顺着楼道往上,一口气爬至二楼,不由停下脚步望了望三楼。
四姨太住在上面,往日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在一楼大厅游荡,她人长得好,性子比较刻薄嚣张,下人个个怕她,就是其他两位姨娘也让着她三份,不敢明的与她急宠。
如今成了这样,府里反倒冷清起来。
我去了三楼,虽然陈建辉反对,但我还是执意去了。
四姨太在自己屋里,屋门反锁着,接连敲了几次,也不见开。后来唤了王妈取来钥匙,这才开了门。
本书来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