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弋午膳过后,风弋清心中却越发疑虑起来,为何众人好像都有意避着她一般,大家好像都欲言又止的。 趁着楚离被中州令请去的空档,风弋清才有时间来细细梳理这几日的事情。
“断音,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来。”风弋清坐在榻上,看着断音说道。
“王妃,我”往日办事干脆利落的断音却在此时吞吐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风弋清提高了声音问道。
“王妃,书棋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傻事,还请王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向王爷求求情。”断音眉头一皱,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她自然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向风弋清求情,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书棋去送死。
“书棋?她怎么了?”风弋清并不知道断音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又要给书棋求情?
断音见风弋清这般错愕,便知离王并未将此事告知风弋清,更是不知道自己此时当说不当说。
“小晚,你说。”风弋清见断音不再开口说话,便又命令似的让小晚说,她倒是越发糊涂了。
“王妃,奴婢不敢。”小晚慌忙下跪说道。她自来胆小,断音尚且不敢说,她哪里敢说。况且,即便她想将此时告诉风弋清,可她又如何开得了口。
“也罢,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等王爷回来我自己问吧。”风弋清也不慌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也不说让小晚和断音起身。
“王妃”小晚轻轻出声,倒是有些委屈的意思。
“说还是不说。”风弋清不疾不徐的问道。
“奴婢”小晚正欲开口。
“小晚,我来说吧。”断音思考片刻,到底还是觉得此事本来就不该隐瞒风弋清,况且不管如何隐瞒,风弋清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如今说出来,或许还能救书棋一命也为未可知,在她看来风弋清到底还是心善的。
“起来吧。”风弋清这才放下茶杯,叫二人起身。
在风弋清的直视之下,断音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原来那日他们到了客栈之后,风弋清因为与楚离在马车中置气便没有让楚离进房中,楚离心中也气,便也去了另一处房间,晚间十分果真没有来见风弋清,而自己也没有出房门半步。书棋因为心中为风弋清这样对楚离而有些气,便拿了晚膳给楚离送到房中去,哪知楚离此时已经熟睡,书棋便动了歪心思。等到楚离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人是书棋,慌忙来寻风弋清,而风弋清此时早已经被那陌生男子掳走了,不知去向。一时间,楚离气急,至于对书棋做何处置,如今众人还不知道,只是这几日都未见过书棋。这几日,全城都在寻找风弋清,自然也不敢有人提起书棋的事情。
风弋清听到此事,着实有些震惊,她想不到书棋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向来信任小晚、书棋和断音三人,自然不会对她们有任何的怀疑。不过细细想来,自白祗之后,书棋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有时候更是能觉出其似有若无的对楚离的关心,不过风弋清都不甚关心。毕竟书棋和断音是楚离的旧部,即便有些牵挂也是有的。只是她没想到书棋对楚离是这样的情感,这下她却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虽与楚离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如今想来,这里是三从四德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才是人之常情,自己与楚离这样的承诺是不是太幼稚了些。况且楚离位高权重,是将来大楚的皇上,他真的能做到对自己一心一意吗?这些都是风弋清先前还未及想过的,书棋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一个警醒。
“你与书棋情同姐妹,这件事你先前知道吗?”风弋清面色凝重的看着断音问道,她不怕有人与她为敌,就怕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不忠。
“请王妃降罪。”断音低头说道,不敢辩白。
“你可曾记得我与你们说过什么?”风弋清问道。
“断音这辈子都是王妃的人,不敢违背。”断音回道。
“你可做到了?”风弋清又问道。
“断音有罪。我以为我已经劝住她了,哪知她还是这般糊涂。请王妃看在她一时糊涂的份上,绕过她这一次吧,断音愿意生生世世为王妃做牛做马来替她偿还。”断音此时辨不出风弋清是何情绪,激动的请求道。
“你既知她糊涂,就该早日与我说,还清自言自语道,即便她能想到此事的一些端倪,可是她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书棋要这样对她。或者,她真的如京都之人所言,是一个善妒之人,所以书棋才不敢光明正大的与她说起此事。那么楚离呢,他心中又是作何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对先前的风弋清的承诺还是对自己的承诺,又或者不过是玩笑一场,而自己却当了真?
“还是说在你们心里,我根本就不值得信任。”风弋清仍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断音不敢。”断音慌忙俯身叩头说道,风弋清还从未见过这般卑微的断音。断音虽说是风弋清的仆人,但是风弋清从未将她当做奴婢来看,而她本身也有一身傲骨,往日里即便是向楚离和风弋清俯首也自有一身不屈正气,今日为书棋求情竟卑微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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