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佛门清修之地,怎可如此无礼。”风弋清一听得小晚的声音,便不禁皱眉,怪自己扰了这佛门清静。
“方丈,失礼了。”风弋清见小晚仍在惊慌之中,还未曾缓过气来,便向方丈道歉道。
“哪里,女施主也是有事相告,情有可原。”方丈双手合为一处,和蔼一笑说道。
“还不谢过方丈。”风弋清向稍稍好些的小晚轻斥道。
“多谢方丈。”小晚怯懦的上前谢道,风弋清还从未对她发过这样的气。
“女施主无须多礼,还是将你那情急之事细细说来罢。”方丈并不在意,而是让她说完那情急之事。
“方才奴婢去叫太子起来用膳,可是一进厢房,便发现太子不见了,被子也是凉的,看来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小晚有些后怕的转身看着风弋清回道。
“你可让人去找了?”风弋清不禁皱眉问道。
“嗯,我已经拜托后院的师傅先去找了,王妃,这可怎么办啊。”小晚更加着急,在她心中这样的错是要由她来承担的,是她没有顾好太子。
“你别急,他现在应该还在寺中,我们一起去找找吧。”风弋清见小晚如此着急似要流泪,便又有些悔恨起方才对她那样凶来,复又轻声安慰道。
“方丈,月朗。”风弋清安抚好小晚,转身看着方丈和明月朗,她当然希望他们可以帮忙。
“我跟你一起去,劳烦方丈也再多派些人找找。”明月朗对风弋清和方丈说道。
“那你二人快去吧。方丈自然是应了明月朗的话。”
“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风弋清与明月朗走出许久,才在一处竹林中听到一阵笑声,怕是楚粟,所以两人便寻声而去。
“粟儿!”风弋清走近,果见是楚粟,便大声叫到。
“漂亮姐姐,你来啦,你快来,这个可好玩了。”楚粟见是风弋清来寻她,便向她挥舞手中不知何时捉来的竹象,天真不知发生了何事。
‘粟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风弋清已经有些生气,方才听得楚粟不见她是真的担心不已。
“我睡不着,便起来准备找姐姐,然后我看到有竹象,便跟了来,就忘了路了。”楚粟觉出风弋清脸色不好,便乖乖说道,甚至有些委屈。
“那你也该跟书棋她们说一声才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风弋清见楚粟如此,气也消了不少,只要楚粟没事便是好的。
“嗯,只要姐姐不怪我就好,这个送给姐姐。”楚粟也瞬间转晴,双手将自己手中的竹象奉上。
“饿了吧,回去用膳。”风弋清无法拒绝楚粟殷切的眼神,无奈接过楚粟手中的竹象,为他轻轻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带着他回寺院。
“哥哥,这个给你,你长得真好看。”楚粟也将手中的一个竹象递与明月朗,直直的看着明月朗,目光闪烁纯洁。
“谢谢你。”明月朗看了楚粟良久,在接过竹象时也轻抓住了楚粟的手,尝试性的露出笑容,他虽气质温润,但却从未笑过。楚粟见明月朗接过竹象,便跑跳着往前去了。
“怎么样了?”风弋清自然知道明月朗是在借机给楚粟把脉。
“太医说得不错,的确是实脉,失了心智之症状。”明月简单的说道,因先前太医诊过,所以也不必多说。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三天前我去省身堂看他还不是这般,今日早上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楚胤下葬之后方才有了这样的症状。”风弋清不解的说道。
“方才我也试过了,不像有其他症状。他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突逢变故极端一些也是有的。”明月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方才他故意与楚粟对视,就是希望能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能出卖自己的。可是楚粟眼中一片澄澈天真,可见绝不是伪装,况且脉象却为实脉。
“只是现下要如何才能治好他呢?”风弋清问道,他自然是希望楚粟安好的。
“人一般都是在强烈的刺激下,才可能失了心智,那件事确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才会让他有如此严重的症状,要完全医治好就要看机缘了。心病还需新药医,药石是无用的,只能从心气上调理,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了。”明月朗虽是名医,但是名医治身,却难医心。
“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实在不愿他有事。”风弋清第叹道。
“姐姐,你快点啊,粟儿肚子饿了。”但见明月朗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与风弋清,但在前的楚粟却又倒了回来,拉着风弋清往斋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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