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围墙下巡逻的富春帮兄弟,放弃翻墙逃跑的计划,无奈回到原本自己所住的主楼。
大妮儿熟练地给她铺床,催促她去洗漱:“小姐,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接待宾客呢。”
这丫头笑嘻嘻的,仿佛一点事没发生过。
梁语嫣知道她跟一定跟叶晏通过气,这丫头肯定在心里怨她欺骗她,不信她。
她不知道自己虚虚实实的话,有没有让叶晏相信她只恢复了在日本的记忆。
若她直截了当地说只有日本的记忆,叶晏一定还会怀疑她已经恢复薄玉烟的记忆,恐怕他会把她送到日本人手,严刑拷打,逼问图纸的下落。
梁语嫣只要想一想自己的鞭声反射,想逃离叶晏远远的,逃回鱼苏,逃到白颂年的身边,让叶晏再也不敢任意欺凌她!
怀着纷纷扰扰的心思睡了一觉,第二天,梁语嫣早早被大妮儿叫醒。
她先给薄母写了一封信,让大妮儿吩咐人送回鱼苏,然后才洗漱下楼,吃早饭。
叶晏和她面对面坐着,抬眼看着她的脸:“你放心好了,我派了人常驻鱼苏,薄家若有什么事,会随时传消息给我,我会转告你的。”
梁语嫣怒,将筷子拍在桌,沉下脸问:“你什么意思?软禁我?”
“我们早已经结婚了。我只是预防自己老婆红杏出墙,说到哪里去,也都是这个理。”叶晏笑微微的。
梁语嫣差点翻白眼,她跟叶晏结婚,才叫红杏出墙好么?
她懒得浪费口水纠缠他曾把她送给白颂年,做姨太太的事,绷着脸说:“我有自己的隐私,不许你再看我的信,还有,你把我的信扣留了?”
“你送信给你另外一个娘家,我岂会小心眼到这个地步。放心吧,我叫帮里的兄弟亲自去给你送信了,一定交到我丈母娘的手。”
叶晏痞气地扬扬眉,推开面前的碗,点了一根雪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问,“你怀疑二十四年前,把你丢进江水的钱婆子受人指使?”
那封信里,心思想是提醒薄母和薄玉泠注意人身安全。
梁语嫣细数了她和阮丛秋的遭遇,二十四年前姐妹分离,三年前,“薄玉烟”枪变成植物人,到今年,梁语嫣首次出现遭到枪击,“薄玉烟”又遭人毒手,而薄老爷还风了。他们一家人命犯煞星。
这一连串的事细数下来,竟是薄母最命苦,女儿们死得死,离得离,丈夫风瘫痪。撇开已经抓到并死去的凶手不提,疑心病重的人难免会联想到,薄母得罪了人,进而导致这一连串的变故。
事实,梁语嫣要表达的意思,是叶晏所怀疑的。
她怀疑有人仇恨薄母,要毁掉她的一生,才会对她的女儿、丈夫下毒手,让悲剧伴随她的一生。她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指使钱婆子的人,所以急切地提醒薄母留意薄玉泠的人身安全。
“二十四年前的事,我怎么知道?”梁语嫣没好气地说,“当初是你把我从江水救起来的吧?那我姐姐玉烟,也是你救的么?郑医生是你的人,哼,她死前告诉我,她喜欢你。”
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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