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年望着窗外开败的菊花,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什么时候,他才能查清所有的真相,眼前的迷雾散开,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清澈晴朗呢?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
芝麻突然死去,薄母认为不吉利,不宜出门,劝梁语嫣留下,过段时间选个黄道吉日再去海。
梁语嫣哭笑不得,好说歹说,答应会注意自身安全,出门必会带人保护自己。
还未分别,薄母已经热泪盈眶:“你怎么非去海不可呢?你那位养母,身体真的很差么?”
梁语嫣对王秋水还是有感情的,哪能诅咒她,支支吾吾道:“次去见,已卧床不起,我心一直担忧,希望她早已痊愈。”
她话说到这个份,薄母也不好做不近人情的人。
梁语嫣又来告诉薄老爷,她要去海的计划。
薄老爷愣了一愣,随即情绪十分激动,努力张合嘴巴,似乎想表达什么,手不断颤动。
梁语嫣忙一把握住他的手,笑着安抚道:“您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养父母,我的养母身体不太好,次去海没能多陪陪她,我一直引以为憾。”
薄老爷听完,面露沮丧,颓然地不再试图跟她交流。
梁语嫣心里微酸,她知道,自己没有领会到薄老爷的意思,让他失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起来,和薄母、薄玉泠吃了早饭,又探望了薄老爷,便坐去海的火车。
这一次,她带了十个护卫,外加一个大妮儿。
刚下火车,她让大妮儿去订酒店,自己直接去了薄家名下的布肆。
江南纺织业发达,薄家在鱼苏做了多年的布匹生意,工业革命来临,出现了机器生产的布,冲击了一大批手工业者,但传统的绸缎类布匹还是需要手工织造,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薄家在海的其他产业陆陆续续缩水垮掉了,唯有六家绸缎铺子坚挺地活了下来。这六家铺子,五家的账目虽有些瑕疵,但还看得过去,掌柜的没有太贪心,只有一家连续六年的账目对不。
梁语嫣和薄玉泠都不懂做生意的门道,只不过依照旧例管理铺子,这一次她来布肆,重点是来“照顾”这家账目总对不的布肆。
掌柜的亲自接待她。
梁语嫣对贪得无厌的掌柜实在亲切不起来,故作高冷地坐在首位,一点没客气。
掌柜的却笑眯眯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亲手给她奉了一杯茶:“二小姐的传轶事,我也听说了些。有鱼苏少帅作证,显然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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