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很好啊。”梁语嫣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哪能告诉她,她压根没失忆,有自己完整的记忆。如果阮丛秋的记忆冷不丁冒出来,她才会惊恐呢,那说明阮丛秋阴魂不散,到时候就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才不要“恢复记忆”呢!
大妮儿转回去,继续趴在池边,喃喃道:“恢复记忆,好歹您能看得懂文字,会写字,不至于睁眼瞎,被人嘲笑。”
梁语嫣大囧,脸颊热热的。
她特么越活越回去,变成个睁眼瞎了!
……
白颂年打发大妮儿和巧儿送梁语嫣回房休息,他自己则亲自送最后两位客人,沐大帅和沐圆甄,到门口。
沐圆甄神情沮丧,瘪着嘴一个劲瞧着白颂年,那委屈的表情随时会哭出来。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白颂年根本问都不问一句,更不用说关心她。
沐大帅国字形的笑脸有些冷,开诚布公,以长辈劝慰的口吻说:“颂年,婚姻是大事,不可儿戏,更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方为郑重。草率地以口头形式公布自己的婚约,未免有些轻浮。”
这话隐晦地告诉白颂年,他已经和白大帅达成了“父母之命”。
白颂年装作没听懂,不卑不亢地说道:“婚姻之事,是人生大事。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阮氏早就是我姨太太,我与她情投意合,家父素日也甚是喜爱她。再者,她与我亡妻容貌相似,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过巧合的事那就是天公作美,赐下她,与我再续前缘。白某若不娶她,娶了‘别人’,岂不是辜负了天公的美意?”
说到“别人”两个字,他轻瞥一眼含了两泡眼泪的沐圆甄。
沐大帅的脸彻底沉下来。
沐圆甄跺脚,脱口而出:“颂年哥,你说谎,明明白伯伯不喜欢她,还划破了她的脸,不许她进白府!”
沐大帅瞪了她一眼,却没有阻止她给白颂年难堪。
白颂年神情自若,一点没有他预想中的难堪,只是脸也沉了下来,淡淡道:“阮氏刚进府,她的脸吓到家父,误会而已。现在,她与家父和睦相处,十分孝顺。阮氏温良贤孝,全府无人不称赞,我正需要这样的妻子。”
言外之意,沐圆甄嚣张跋扈,跟温良贤孝不沾边,他看不上她。
沐圆甄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还要叫破他撒谎:梁语嫣做客时辱骂主人,做主人时打骂客人,还把客人扔出帅府,这种人叫做温良贤孝?真是天大的笑话!
沐大帅却是个精明的,听出白颂年的讽刺剑指他女儿,眼中闪过阴戾,一把拉住女儿,阻止她再丢人:“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颂年,你勇气可嘉。”
言毕,他说了声“告辞”,便带着沐圆甄登车离去。
“爹!颂年哥被那个女人骗了!她今天打了念冬,还把念冬扔出帅府,怎么会是温良贤孝的人呢?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为什么不让我揭破阮氏的真面目!颂年哥被她的外貌欺骗了啊!”沐圆甄眼泪哗啦啦落。
她伤心欲绝,声音非常大,希望白颂年能够听到,好一脚踹了阴险恶毒的梁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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