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嫣心里堵得慌,叶晏肯定是故意跟她作对的!
她坐上车子,不经意扭头,阮公馆内,两个大汉抬着一个椅子出来,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她担心了两天的“爹”,阮海东。
阮海东鬓边斑白,两天不见就老了十岁,腿上搭着一条毛毯,老泪纵横:“秋秋,爹连累了你,爹对不起你!”
他捶打自己的腿。
梁语嫣心酸,真心实意喊了一声“爹”:“爹,娘好好的,被那个混蛋藏起来了,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不然娘会受不了打击的。”
“秋秋……”阮海东哽咽。
昔日的阮老虎落下了泪,在场富春帮的弟兄们都有些唏嘘。
“爹,你一定要保重,我也会保重的。”梁语嫣不敢再看他,膝盖上的双手绞成麻花。
叶晏含笑欣赏这场生离死别,打个响指,小弟们迅速跑出来,一人爬上梯子,将阮公馆的牌匾摘下来,扔到地上,摔成两瓣,再挂上新的蒙着红绸布的牌匾。
叶晏踏着破碎的牌匾走过去,亲手揭开红绸布。
烫金的“叶公馆”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噼里啪啦,喜庆的鞭炮声响起,小弟们欢天喜地,“恭贺大哥”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不明真相的路人来围观。叶晏开心,叫人搬出几箩筐大洋,洒向众人,众人恭贺声如潮。
阮海东目眦欲裂,一口血梗在嗓子口,不断咳嗽。
梁语嫣咬牙切齿,叶晏一定是故意的!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摆脱这个可恶的男人的控制!
至于报仇——算了,跟她画风不符合,她没有做流氓头子的远大志向。
“你有完没完?再不走,我可不去了!”梁语嫣冲叶晏喊。
叶晏抛下洒大洋的乐趣,信步走过来:“走,当然走,好不容易能跟白少帅搭上线,怎么能断了。大小姐,你别的事忘了,脾气大这一点倒是没忘。见了白少帅,你可得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叶晏看看阮海东,嘲讽梁语嫣两句,坐上了后面的车子。
“知道了!”梁语嫣松口气,照叶晏这么个刺激法,她真怕阮海东挺不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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