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子被八爷爷说的一阵后怕,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抬着的正好是那头活的,被他们这么一甩疼的嗷嗷叫。
八爷爷不再理那俩二货,怕了拍趴在他跟前的大狗说道:“虎子,进去看看!”
那条大狗跟八爷爷很有默契,听见命令一下起来,嗖一下进了山洞。
本来一堆人有恃无恐的准备往山洞里走,听了八爷爷的话,都自觉的往两边撤退,怕真的有野物跑出来伤着了。
眨眼的功夫,虎子咆哮着退了出来,看见八爷爷之后对着山洞猛一阵吼吼。
“坏了,山洞被猛兽给占了,连虎子都打不过,看来不是个小家伙!”八爷见虎子被吓出来了,就知道山洞里面有厉害的角色,马上提醒大家。
“三叔,八爷,连野猪咱们都大了,还怕什么大家伙,再说咱们二十多个人呢,怕什么?”刚刚打到了野猪,大家的积极性很高,喊着要打进去。
“老三,你说呢?”在这里面掌权的终归是里正,里面的动物不明身份,现在看来危险性很大,八爷爷不敢下决定。
里正也知道里面有厉害家伙,毕竟他们是出来打猎的,不想轻易地放弃,有考虑到其中的危险性,便问八爷爷:“八叔,你看里面能是什么家伙?”
八爷爷观察了一下洞口,又伸长了鼻子使劲闻了闻说道:“这山洞门口挺干净的,也没什么怪味,是个爱干净的家伙,我看八成不是大虫,就是豹子之类的。”
里正听了有点心动,八爷爷说的这两样比起野猪来,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价值相差不是一点半点,要是真是这其中的一样,抓住了,自己这二十多号人现在打道回府都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利润,意味着高风险,里正心里已经决定要闯一闯了,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八叔,咱们干不干?”
八爷爷也是个老油子,已经猜出里正想干了,就说:“罗嗦什么,虎子进去已经惊动了里面那位了,咱们要是干,马上就动手,要是不干,赶紧夹着尾巴逃跑!”
“干,干!”大伙一听要是不干就得夹着尾巴逃啊跑,很不服气,都喊着要干。
见激起了大伙的斗争,八爷爷喊道:“有带大网的没有?”
“八爷爷,我带了!”没想到还真有人带着大网,而且还是一直不吭声的姚望平,这事连跟他泡在一起的姚望山也有点吃惊。
八爷爷快速的下着指令:“好!望平,快点再找两个人,用网把洞口封住,把好网口,别让里面的家伙跑了!抬着野猪的小子们,把野猪抬后面去,别碍事,余下的人,赶紧砍柴在洞口点火,把那家伙逼出来!”
姚望山和姚望平也算是黄金搭档了,听到八爷爷命令,赶紧招呼离自己最近的两个汉子,四个人迅速把网拉开罩在山洞门口,然后死死的抓着网子,等待害虫出来。
现在是初冬,干草到处都是,大伙在山洞的周围割了许多草,不一会就堆成了草垛。
“望平,你们四个赶紧把网撤到草垛外面,其余的人用棍子把草往里推!”里正现场指挥。
其实,虎子刚进去的时候动力的家伙就被惊动了,还真让八爷爷猜对了,是一只体态优美的白虎,这个倒霉的家伙本来打算在洞里睡够了,晚上的时候出来找食吃,没想到被人给堵在洞里了。它本来追着虎子出去的,没想到刚到洞口,看到二十多人围着,吓了一下就退回去了,没想到它这一退把自己逼到绝境。
“八叔,白虎!是白虎?”大伙分工协作的时候,有两个人一点都不敢懈怠的盯着洞里,这两个人就是八爷爷和里正,他二人看到一闪而逝的身影的时候激动地不行。
“是难得一见的白虎,祖宗保佑啊!”八爷爷把遇见白虎这功劳给了自家祖宗。
里正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喊道:“大伙注意了,里面是一只罕见的白虎,大伙可得把眼睛睁大点,千万别让它跑了!一会抓的时候别乱砍,把皮毛给伤着了就不值钱了!在上四个人帮着扯着大网,其余的人准备打虎,望城点火!”
一听是值钱的东西,马上有四个跟着去加固网子,姚望城把火折子吹亮,穿过网格丢了进去,干燥的杂草遇火就燃,不一会就起了狼烟,虽然山洞背风,还是有不少烟顺进了山洞里面,当然山洞外面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虽然被呛得治咳嗽,却没有人放弃。
那白虎本来还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却没想到它不犯人人却犯它,当滚滚的狼烟呛得它无路可退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呜呜的冲到洞口却发现半米多高的火苗,这厮一下更愤怒了,一个高窜起来扑了出去,刚好落在罩在洞口的网上。
“收网!”里正见老虎中招了,赶紧招呼收网。
姚望山他们不敢懈怠,赶紧四角一扯,倒霉蛋就成了人家的网中之物。
白虎中招,还不死心,呲牙张嘴的咬着网子,想要挣脱出来。
八爷爷见着老虎疯了似的,怕它挣扎出来,赶紧吩咐:“活的不好带,打死算了!不准用刀箭,用棍子,直接打头,千万别把皮毛伤者了。”
大伙看见白虎就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哪敢乱来,当以从周围砍了棍子,对着虎头一阵乱打,没用多久这大虫就呜呼哀哉了。
“八爷爷,这老虎皮能卖多少银子啊?”驴蛋绕着死翘翘的白虎绕了好几圈,最后眼睛闪亮亮的问道八爷爷。
驴蛋这话是大家的心声,不过碍于里正和八爷爷的威严不敢问,驴蛋这一开口算是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都睁大眼睛盯着八爷爷的嘴巴,想知道具体的价值。
八爷爷用脚踹了一下驴蛋的屁股说道:“爷爷我累了,赶紧把山洞给我收拾出来,我和老三要歇会,这盯梢比干活还累。”
大伙一听有门,赶紧七手八脚的把山洞门口的烟灰清理了,然后赶着猎狗进去查看没有情况了,才敢进去清理里面。
清理的人进去就出来了,咋咋呼呼的说道:“那大虫真会挑地方,这山洞有个拐弯,进去五米多深,既能挡风又能挡雨,里面都是平坦的石板,出奇的干燥真是个好地方,三叔,八爷爷你们快请吧!”
八爷爷不管事带着自己的爱犬虎子就往里走。
“望城,先让人拿着锅去找水,大冷天的不能喝凉水,再让大伙把猎物抬进山洞,中午就吃那三只小野猪,要是不够再加只野兔,快去办吧!”里正吩咐完也跟着进了山洞。
小辈们去干活了,里正和八爷爷坐在山洞里闲聊。
“八叔,咱们可是有些年头没打到这山大王了!”里正呵呵的笑道。
八爷爷捋着胡子,想了一会说:“嗯,可不是!我记得在我四十岁那年和你爹一起打过一只大虫,但是没有今天这只好看!明个咱们把这老虎抬回去,估计有些人得悔的肠子都清了!”
比起八爷爷的幸灾乐祸,里正倒是有些沉重:“八叔,你说我本来想着为大家好,可是今年出来的却没有往年的一半,说真话我真有点寒心。”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事八爷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安慰:“老三,要说打猎也算是提着脑袋干活了,一不小心就有来无回,大家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既然这话是你提出来的,你也别想多了。既然之前你已经提醒大家,不来的人没有分,相比他们及时心不甘,也不敢乱来的,就算是能说些酸溜溜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不就行了!”
里正叹息:“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老五和老秦头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俩的经验都不差,说不定比咱们的收获还多!”对于另一队人马,八爷爷到是不担心。
里正商量到:“八叔,这次咱们逛一上午收获就不错,我看咱们也别往山那边翻了,就在这周围再活动活动吧!”
大家都知道这林子越往里越危险,现在收获的猎物已经价值不菲了,里正不愿意大伙再去冒险,就跟八爷爷商量以后的路线安排。
八爷爷不置可否的说:“打着这大家伙,也不算白来一样,做人要知足,就按你说的来吧!我正好趁这次机会教教那些个刚学着打猎的。”
里正听八爷爷答应赶紧道谢:“谢八叔体谅。”
八爷爷摆摆手:“谢什么谢!你是里正,你说了算,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没那么多野心了!”
“大哥,今天多亏了大网,你怎么想着带网子的?”姚望山一边看着树枝,一边纳闷的问姚望平。
姚望平笑了笑说:“本来想着发现猎物的时候打埋伏的,没想到这会给用上了!”
姚望山笑着说:“原来是歪打正着啊,估计不少人还以为你是神机妙算呢!”
姚望平得意的说:“管他呢,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决定以后每次出来都带着这张大网。”
“嗯,以后我也备一张。”姚望山煞有其事的点头。
姚望平见姚望山傻笑,就说他:“赶紧砍柴吧,还等着柴火烤肉呢!”
因为队里有二十个人,而且都是大男人饭量自然不是一般,虽然自备干粮,但是对这些常年清汤寡水下肚的人来说还是肉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所以三头小乳猪当然不够,又烤了两只野兔才勉强够吃。
里正看着众人的吃相,看着迅速减少的猎物,想想还有两顿饭要在外面吃不禁有些肉疼,心想还得让这些家伙多打些猎物才行,要不然还不等回去就没有了。
下午的时间长一些,里正跟八爷爷一商量,留下两人看守猎物,直接带着其余的人翻过山去,这次大家目标不再锁定在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上了,眼光变得挑剔起来,在八爷爷的指导下寻找稍大型的动物。
名师出高徒,在八爷爷和里正这样的高手的带领下大家活捉了两只山羊,打死了一只獐子,还捡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狐狸,外加无数只活蹦乱跳的山鸡,可谓收获颇丰。
驴蛋这孩子打猎还真有天分,经过八爷爷点播,很快就掌握了跟小型动物周旋的要领,在没有别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己抓住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把这小子乐的不行。当然,里正和八爷爷也很高兴,终于挽救了一个迷途的少年,村子里也少了一害虫,可谓皆大欢喜。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有些人还拿出自己带的酒壶,畅饮了几口,闹到很晚才歇下。
这次出来的人挺多,守夜的活就按照轮岗制来,除了里正,三爷爷,还有驴蛋不用轮,其余人按照两人半个时辰换班,这样每个人都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的时候,因为跟另一队约好午时在分手的地方集合,里正个八爷爷没再带着大家到山的另一边,而是带着大家早早的起了,先去昨天没去的地方看了看,才回来吃的早饭,然后带着大家不紧不慢的抬着猎物往回走。
“三叔,五叔和秦叔那队怎么还没来呀?”大家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有点着急,当然有些人着急另外一堆人的安全,有些人着急跟对方显摆自己这一对的战果。
“午时,还没到,大家急什么!”约好的信号没有传来,证明对方安全,估计正往这边赶吧,此刻里正的心情很是平静。
“快看,五爷爷和秦老头!”午时刚过的时候,驴蛋眼见的发现往这边赶的身影,可不就是那两人带的队伍。
“嗨,嗨!”这边的人望见那一队的人远远地打招呼,对面的人听见喊声也“嗨,嗨!”的招呼回来,估计收获也不错 。
“望城,带人去接应一下!”远远地看见对方收获颇丰,里正很高兴,吩咐儿子带人去接。
“老五、老秦,收获不错嘛!”看着对方肩挑手扛的猎物,里正由衷的表扬。
老五叔喜上眉梢的说:“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一天半的功夫就抓了三头鹿,两只羊,十只兔子,二十只野鸡,最让人惊喜的是抓到了一只四百多斤中的笨狗熊!”
老五叔这话里有着惊喜,也有炫耀,里正不是很在意,因为跟自己这对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自己这对抓到的白虎才是稀罕物件呢。
老五叔瞅了瞅没发现里正这队的猎物,有点纳闷的问:“三哥,你们的猎物呢!”
“在那边放着呢!咱们别耽误功夫了,赶紧往回赶吧!”里正不想显摆,想着早点回去。
“行,那就回吧!”老五叔还以为里正这对没抓到多少猎物不好意思呢,怕伤了对方面子也没多说。
“天啊,你们竟然抓住了一只白虎,真是太走运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队伍里发出一声惊叫。
老五叔和老秦头听见喊声也很惊讶,赶紧跑过去看,看到白虎的时候也很吃惊。
“三哥,你真沉得住气!抓了白虎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忍者不说,还怕弟弟知道了抢你功劳不成?”老五叔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运气好罢了!要说这次真是祖宗显灵,出来的人比往年少,收获的却比以前多很多!”里正转移话题。
“这次怕是有些人坐不住了,估计明年全村的汉子都跟着来了!”想想这次没来的人,老五叔倒是有些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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