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留措面前,留措微微的挪着步子,身子偏后,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留措,别放弃我。”
我坚定的看着他,他慢慢抬头回视我,握着的手也逐渐有了力气,接着,他空余的手敲到我头上,“笨蛋。”
等待温孤爵醒来后,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强行离开了医院了。并不是任性,只是我身份特殊,现在身体状况更是特殊,呆在医院里,只会给别人添麻烦。温孤爵的医生问过我的情况,告诉我们,抑郁症是可以治疗的,只要我控制好情绪和思想,抑郁症就能得到缓解。
回到家中,留措把所有的遮阳窗帘拉开,换上蕾丝窗帘,让我能晒到阳光,我盖着薄毯吹着空调,听留措说话。
窗帘偶尔会被空调吹得晃动,使得倒映在留措脸上的阴影也跟着晃动。温孤爵坐在我的书桌前,看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古老书籍。我附耳对留措说,“你发现什么了吗?”
留措疑惑的看我,我解释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从在医院里开始,我老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时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咔嚓咔嚓……”
“相机的声音。”温孤爵突然出声,走到门口去开门,随后我们就看到殷芙笙将一名女子的双手扣在身后,压着她站在门口。
“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周围转来转去,随身携带着录音笔、相机、笔记本,应该是个记者。”殷芙笙向温孤爵汇报着,被抓住的女人一面挣扎,一面大叫,“放手!我只是路过的!快点放开我!”
“再吵,我就在你的舌头上开个洞。”
我看着被殷芙笙吓到的女人,伸手拽了拽留措,留措明白我的意思,走上前去问道,“她的笔记本呢?”
殷芙笙瞥了瞥女人的外套,留措有些不好意思,他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去脱人家的衣服,殷芙笙只好一手抓着女人,一手伸到她的外套里,从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留措把笔记本拿给我。
笔记本有些厚,而且因为使用的太过于频繁,所以有些破损和老旧,笔记本的前面几页记载着注明是十年前的一些事件,翻到后面,笔记越来越少,甚至是用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没什么关联的词汇在记录一件事,我猜想应该是害怕同行捡到笔记本,抄袭了里面的内容。这个女人是个记者,还是个很厉害的记者。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她的名字,容湘。
我合上笔记本,放在床头,对众人说,“她在调查我们和组织,而且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跟踪我们也很长一段时间了。”
容湘突然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殷芙笙一只手已经抓不住她,一个擒拿,将容湘按到了地上,容湘大声问我,“不可能,你为什么看得懂!你怎么知道的!”
我回答她,“我根本没看懂你在写什么,你的笔记本上有我的名字,那页的日期标注着是在我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天,然后你画了一堆奇怪的符号,我认不出来,但是本来就可以肯定你是在调查我,现在我更加肯定,你是在调查我的身份,和在场这些人的身份。”
我把笔记本再次翻开,翻到容湘最后记载过的页面,右下角注明着今天的日期,我指着她画的符号,对她说,“那么,你画的这个雷打在手枪上的图案,指的就是现在抓住你的人吧。”
殷芙笙的脸色变了,她恶狠狠的问被她按住的容湘,“她说对了?”
不等容湘回答,殷芙笙突然拉起容湘就往门外走,容湘以为她要杀了自己,抱着我的房门不撒手,我皱着眉看着她们两人,温孤爵走到我窗前,俯下身问我,“你想怎么处理?”
我咬着嘴唇细细思考,在容湘的手被殷芙笙掰开的一瞬间说出话来,“等等,把她交给我吧。”
“不行,她必须被洗脑,组织的事情不能外泄。”殷芙笙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回头,我推了推站在我床边的温孤爵,他点头对殷芙笙说,“按顾慈说的做。”
容湘被他们留在了我的房间,温孤爵带着殷芙笙和留措下楼去。我就坐在床上看着跪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容湘。
她只是喘了几口气,就立刻站起来,警惕的看着我。真是强大的专业素养和精神。我笑着拍了拍床边,“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过来坐吧,我有些事想要拜托你。”
她半信半疑但还是坐了过来,第一句话就问得我有些诧异,“为什么要阻止风雷快手?”
“你果然知道的很多,”我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又看着自己的手心,继续说,“我就是想主导自己的命运。”
“你刚才说有事要拜托我?”
我看向她,她的眼眸很纯澈,如果眼睛真的不会撒谎,那她一定是个不错的人,“是,我需要你帮我介绍一位心理咨询师,你应该知道我有抑郁症。”
她很意外,“就这个?”
我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盈盈笑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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