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没过一会儿，福凌云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春寒料峭，春寒料峭，白日里阳光明媚，并不觉得冷。这会儿已月挂枝头，还是有些冷的。福凌墨扶着莫娘的肩，夫妻二人回了屋。

几个孩子都已睡熟，团团更是睡得四仰八叉，像个翻了壳子的小乌龟。莫娘给儿子盖好被子，才铺开两人的被褥。

福凌墨吹灭了油灯上了炕，将莫娘搂到自己身边。莫娘娇嗔着推他，小声说道：“团团还睡着呢，你轻着点。”

吻了吻莫娘的头顶，福凌墨的思绪慢慢飘到了许久之前。两人初遇时，还只是俩半大孩子，他少时早熟沉默，她美丽聪慧，像是只快乐的小鸟儿整日在书院里跑来跑去。时间过去太久，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了莫名的情绪，只是当自己发觉时，默默地关注她似乎已成了习惯。

他这二十几年，最开心的事不是少时成名，也不是在一方为官，而是与莫娘成亲时，掀起她盖头时，看着她灵动的眼看向自己，嘴角噙着羞涩美好的笑的那一瞬间。成亲几年，她没有跟着自己享过什么福，却也从未抱怨，为自己生儿育女，为这个小家操持。他们的日子不算富足，可他却安心得很。不用去想那些尔虞我诈的龌龊事，每日教教学生，回家逗逗儿女，帮着莫娘做些事，这样的生活千金都不换。

只是作为一个男子，怎么都会想让妻小过上安逸的日子，每每想到这，福凌墨就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莫娘有些担心，伸手抚上他的脸，问道：“凌墨，你怎么了？”

福凌墨寻觅到她美好如花瓣的唇，亲了几下，满足道：“莫娘，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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