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川和李牧似乎都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现在我我，突然觉得很孤单。

有人说，孤单是一种病，得治。换作以前，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并不孤单，可现在，有谁可以治疗我？

我开始一个人在课余时间去吴琴月的酒店上班，这是一份很好的兼职工作，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锻炼，至少，工资不低。

偶尔会碰见李牧，但他总是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每次，我都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言语。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终结，是我伤害了他，这一点，我很清楚。

那天下班，下起了大雨。我本来就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正在踌躇之时，大堂经理送来了一把雨伞，“楚渮，有人托我带给你，回去路上小心。”

那把伞很熟悉，我知道是李牧的，他还是这样默默的关心着我，我的心为之一动。我想，之前是我太残忍。

我所不知道的是，没有伞的他竟傻傻的淋着雨回学校。当我在寝室楼下看到他淋得像个落汤鸡，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丢掉伞扑进他怀里，即使衣服全湿了，可那里依旧很暖。“傻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楚渮，我没想过为什么，只觉得喜欢你就得对你好，我想对你好。”他抱紧我那么紧，就像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退出他的怀抱，双手托起他的脸，开始狠狠的吻他。我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疯狂。我全然不顾男生公寓里发出了喝彩和尖叫声，只是一味的吻他。

后来，他站在我身后给我擦头发时，我听到他说，“我就知道时间会冲淡一切。”然后他环过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楚渮，我爱你。”

那一刻，我竟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爱他吗？那么秦川呢？

我反手抚摸这他柔软的头发，感觉到他在微微的颤动，然后，有泪滑过我的肩头。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我想，我是个罪人，我似乎是在利用他来忘记另一个男人。

大三那年夏天，原来的中学组织校庆，邀请了很多人回校参加，我在那时，又看到了秦川，还有怀孕了的佩玲。即使肚子只是微微隆起，但明眼人都看的出。

他们站在学校几个老师中间，微笑着接受别人的祝福，然后秦川便看到了我。

当佩玲缓步走过来自然亲热的挽起我的手时，我发现自己在发抖，即使是大热天我也觉得好冷，冷得我无法迈开自己的双脚。

“楚渮，你来啦？我们正说你呢！佩玲说她和秦川还是你牵的线呢！”一个以前教过我们的年轻女老师说道。

“是啊，没有楚渮，可就没有我和秦川的今天啊。”佩玲边说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一刻在我看来就是炫耀，炫耀她有了自己爱的结晶，而那结晶，是秦川的。

我强迫自己微笑，然后我就真的笑了，“是啊，真好，真好！”他们在一旁聊天，那些内容是我不想听到的。

我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楚渮，你怎么啦？怎么哭了？”一个眼尖的老师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是替他们高兴吧，毕竟你和佩玲那么要好。”

我埋下头，“最近用眼过多，很疲倦，经常会流泪。”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眼光瞟见秦川深邃的目光。

“哦，现在的孩子啊，就是容易这样.......”几个老师又在一起聊开了。

我拨开佩玲的手，那里已经不再属于她了。而她只是讪讪的拍拍手，转而挽上秦川的手臂，掠过我，向学校大堂走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秦川和佩玲会发展的如此之快，其实也不快，那么多年了。

校庆的最后，我们一起在大堂的舞台上合影，佩玲站在我旁边，秦川站在她旁边，我看到，他的手一直插在裤兜里，没有拿出来过。

站相结束，大家争相着下舞台，场面有些混乱。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混乱的场面，大家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尖叫是佩玲发出的，这时的她正躺在舞台下抽搐，却一直看着我。“为什么推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秦川只看了我一眼变跳下舞台去扶佩玲，舞台并不高，但对怀孕的佩玲来说，却存在着致命的危险。

“你就那么恨我吗？可是你要报复那也别对孩子下手啊，秦川，我们的孩子。”她紧紧抓着秦川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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