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内,听到外头来了别人。
“侍黛姑姑,车里的可是景三小姐?”
“方总管可是说笑呢,难不成皇后娘娘同皇贵妃娘娘还有别的胞妹不成?”
我听侍黛压出威仪。
那被称作方总管的太监讨饶道:“侍黛姑姑您这不是吓老奴么,咱家这就将景三小姐请下车来。”
门帘被掀开,我以为会是那太监,不料是侍黛的手,她把素手伸给我,示意我扶她的手下车。
依照规矩,马车前跪着一个奴才供我踩踏。
以前我自是从不踩踏他人脊梁的,今日我却要拿出相府威仪,伸出这一脚。
待我站定,方公公从手里摊开一张画卷,恭着身,从上到下了打量我。
他是在核对,我和画里是不是一个人。
随即他打了仟:“有劳景小姐跟咱家走吧。”
我沉声道:“有劳方总管。”
那太监对于我的态度想必是极为满意的,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顾倾源说过对事要看逢什么样的人。
他一番年纪,如今贵为总管级的公公,却是一路对我弯着腰身前边带路,侍黛亦是寸步不离我身。
宫门口停了很多的马车,想必各家的小姐陆陆续续都到了宫门口,那些个接秀女的奴才纷纷向侍黛和方公公行宫礼,这么一来,这些个世家小姐都盯着我看。
我想我的笑一定是比三月的春花还要灿烂。
我这样子做派或许招厌,或许招人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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